彷彿溫媱或者貞兒絕不吞噬這顆丹藥。
“貞兒!”
金夕大聲呼喚,不斷搖晃著她的身子,以為懷中女子仍在活著。
許久,貞兒也無反應。
婺州府內,崔義玄等人在廳堂端坐,無一不為陳碩貞的自殺唏噓不已。
張使君臉色難堪,盯著崔義玄問道:“眼下,陳碩貞已死,屍體也被搶走,我們如何向長孫太尉交代?”
崔義玄毫不氣餒,冷眼觀向張使君,胸有成竹般地喚道:“副史!”
“卑職在!”一旁的副史上前聽候。
“擬書奏報朝廷,言張使君恪盡職守,親審逆首陳碩貞,陳氏供言相認,為懲治兇首,警誡世人,著令已將陳碩貞賜死,斬其頭,斷其肢,碎其骨,並昭告天下,以儆效尤。”
“是!”副史答。
崔義玄直直盯著張使君:“這樣使君總該滿意了吧,相信長孫太尉一定對你重重有賞。”
張使君無法反駁,更無法道出此來真實目的,也只好聽從。
浙東一帶,聽聞此番兇悍的斬殺,無數人抱頭而哭,偷偷為陳碩貞祈念。
金夕趕往覆船山,因為山中寒凍,便將陳碩貞的屍首藏在一處暗角,用石塊和樹枝遮蓋阻擋,趕緊去尋那本經書,他無法進入皇宮,只有透過崔義玄轉交給武媚,其後要帶著貞兒再去冰洞,即使死也要死在那裡,永遠不會有人打擾。
很快,他在松林中找到那株樹木,就在根莖上面標刻著兩個字:金夕。
他立即挖掘起來,果然,在土裡埋藏著一書本大小的包裹,裡面赫然是那本《大雲經》,還有一本書冊。
金夕無心觀看,馬不停蹄趕往崔府。
崔神慶和銀兒得知事情真相後異常難堪,無言以對金夕,昔日救贖全家,如今卻沒有保住他心中女子的性命,無論如何也是說不過去。
金夕沒有責怪之意,反倒令崔府上下極為難過。
他不能多做停留,立即與崔義玄密談起來,將包裹交給崔義玄,正肅說道:
“我相信刺史的為人,所以拜託你兩件事情,一是儘快將此物交給武昭儀,我從未開啟觀看,不過我知道這裡面牽扯著無數人的性命;二是無論如何都要保全昭儀,她絕非惡人。”
崔義玄立即起身,雙手捧住書本狀的包袱,義正言辭答道:
“朝中已經下旨,擇日我等便入朝為官,想來著實慚愧,沒想到公子與陳碩貞是舊識,而崔某卻藉著她的死登升朝廷;金公子放心,我崔府所有人都是拜你所救,即使崔某搭上全家性命,也要保護好武昭儀,決不食言。”
金夕知道他說到做到,立即俯身施禮。
崔義玄看著金夕如此煎熬,目前又在極力委託,老眼泛出淚光,沒有追問金夕與武昭儀的淵源,捧著書冊隨金夕施禮相送。
銀兒尾隨出來,膽怯地盯著金夕:
“公子,對不住,都怪我們,要是早些尋到她,也許不會引出如此事端;還有,擊敗文佳皇帝,我也,我也……”
金夕已經無意再追查此事,上前撫摸著她的秀髮,這是昔日搶來的侍女,今日崔府的千金,囑咐道:
“日後好好對待崔府,我相信你!”
說罷,在銀兒淚眼的注視下御馬離開。
他再赴覆船山,架持貞兒的屍體直奔長安翠華山。
他決意永居冰洞,再也不去過問天下之事,想辦法回返真界更好,否則就等候在那裡,他感覺到,只要存在與凡界,就會給身邊的人造來冤孽。
身入冰洞,他試探著拿起貞兒的手貼住昔日光門的冰面,自己也隨著貼手過去,看看能不能再看傳送門。
唰!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