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在睦州起義,自稱文佳皇帝,將以後的一切交給妹妹武媚。
金夕聽到靜光二字,心裡一震,無奈身為崔神慶,無法出言解釋,只好應承一句:“倒是善念之尊。”
武媚宣來崔神慶顯然不是這個目的,而是低聲問道:“崔巡官,你有無尋探過金夕的下落?”
“沒有!”
金夕直接回答。
武媚又言:
“從感業寺歸來,我便閱盡宮中秘藏之書,方知修行一事,在我們身外江湖曾有修行之人,據百年前在凡界有著傳界陣,那些人士一旦修行至滿,便可從陣法內離開凡界而成真身,縱觀金夕其人,總覺得他並非大唐之人,也許正是來自那種真界,不知是何緣由落入凡界,不過,失去傳界陣,他便無法回到真界,弄不好會灰飛煙滅。”
金夕驚愣。
暗道:的確如此!
瞧著武媚擔憂的眼神,他心中生出感激,沒想到倍受非難的昭儀如此關心自己,便開口相勸:
“昭儀,也許那只是傳而已,即便金夕為外界之身,或許早已趕回自己的世界。”
哪知,武媚赫然反駁:“不!我能夠感覺到,他一直在凡界!”
金夕直接冒出冷汗。
知道她往世之身曾經困在崑崙虛,獨念自己六十年!
絕不允許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便勸道:“昭儀放心,我一定派人去尋找金公子,萬一有訊息,自當來殿稟報。”
他下定決心,一定扯謊哄騙他忘卻自己。
武媚直接搖頭否定,“我派人尋了他三年,幾乎走遍大唐各個角落,也沒有發現影蹤,也許,見不到傳送之法,他便無法現身,”著,她晦暗下來,又像是自言自語,“好生悲涼啊。”
她哪裡知道,金夕的真身在太乙山秘境,元神就在身邊。
金夕無法再勸解,想必根本不可能逃脫她的感念,除非真的迴歸真界,她才能放下心來,更是急得無法自拔。
武媚接著道:
“今日請你來正是為此事,宮中書籍記載,曾經有無數修行之人研探直接傳入異界之法,只是均未成功,不過隱約看得出來,好像有人窺破了傳送之術,無奈天下取得實現界陣的諸個寶物,最終被人們放棄;你博學多識,又懂得武功,所以,我想要你儘快尋到這種方法,只要大唐能有各種寶物,我定會不惜一切取來,令他存活下去。”
“多謝昭儀!”金夕聽得走神,立即開口感謝,忽然發現人家昭儀在對崔神慶話,趕忙改口,“多謝昭儀信任,金公子也是崔家救命恩人,崔某定當竭盡全力而為。”
金夕當然要找。
無論如何也要返回真界。
武媚輕鬆起來,看樣子十分相信崔神慶,又笑著道:
“本以為崔使君是因家室單薄而寡淡,所以為你籌備了一所宅院,不料巡官依然是坐懷不亂,不過,那兩個女子也是無家可歸之人,深受皇恩之待,若無心思,就當做使君的侍女吧。”
金夕臉紅,好在沒做出什麼。
臨別,金夕再勸武媚:“無論是昭儀還是崔某,均知道淑妃殿的醜事到底誰是元兇,何況是慧眼明心的陛下,想必陛下還會有什麼旨意,昭儀萬不可推辭,身在其下,必受其制,只有護得了自身,才能幫得了天下蒼生。”
武媚思忖片刻,衝著金夕微微點頭。
他剛要離開,一位年長司女領著年幼的李弘步入殿內。
“參見代王!”
金夕微微施禮。
“哈哈,”李弘脆聲笑道,“這位使君是第一個參見我的呢!”著,不顧金夕臉色跑到武媚身邊,手一託道,“拜見母親。”
武媚喜上眉梢,拉著李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