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後突然偷襲,這種行為當然在北衙管控之內。
金夕不禁重新審視這位豪壯將軍,如果他忠心耿耿,勢必會守護好皇宮,火氣再消,不再理會此事,而是問道:
“不知將軍對陛下如何評察?”
李多祚剛要拒絕回答,發現身邊的僧人已經滿臉灰暗,應當是對薛懷義充滿敬意,理直氣壯答道:
“陛下聖明,所以李某誓死護衛皇宮安寧,不允許任何有所僭越。”
辯解無益!
此時,上官婉兒帶著一名侍衛前來。
她瞧看著金夕的臉色。
金夕點頭,示意可以宣旨。
李多祚剛要質問這般興師動眾,忽然發現侍衛手中的詔書,疑惑地盯向上官婉兒。
“李多祚接詔!”
侍衛突然發聲。
李多祚雖然皺緊眉頭,還是在帝詔之前雙膝跪地。
“門下,羽林右將軍李多祚,謹意宮闈,恪守天朝,此情當表,然太子之事,純屬虛無,自此罷停,莫再問跡!天授元年九月十五。”
“是,陛下!”李多祚領旨。
隨後,他緩緩起身,依舊衝著金夕橫眉怒視,“無論你是誰,絕不可冒犯陛下和太子,否則我李多祚絕不容忍。”
“哈哈!”
夜空傳來笑聲。
笑聲來自金夕的喉嚨,他儼然瞧見了昔年的自己,無論是誰,誰也不行!
他相信了李多祚。
正是這種信任,保住了他數十年的御龍之行。
事態並沒有因此結束!
當北衙依舊以日常禁務報來紫宸殿,武媚瞧著大將軍依然是李多祚,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緩緩抬手揉揉眼睛,再看,依然是羽林大將軍李多祚,勃然大怒:
“上官婉兒!”
紫宸殿內,永遠守護著崔神慶、薛懷義和上官婉兒。
一聲充滿怒意的厲呼,殿前三人同跪。
“上官舍人,北衙依舊是李多祚掌管,此事何來?”武媚驚呼怒吼,她於昨夜下詔,免去李多祚之職,可是眼前依舊赫然呈寫大將軍李多祚。
“陛……下!”
跪地的上官婉兒艱難地撥出這兩個字,隨即淚流!
因為她始終想喚什麼就喚什麼,哪怕是叫一聲母親,可是,武媚從未喚過上官舍人,始終是充滿母親情意的呼著婉兒,那意味著女皇此刻已經忍無可忍。
她絕不知道,被為難的人是金夕,無數次救贖武媚的金夕,而且是挽救她自己性命的金夕。
上官婉兒雙膝跪地稍稍前行,突然傳來怒喝:“站住!”
武媚憤怒至極!
“崔侍郎,擅改帝詔,該當何罪?”
崔神慶絕不敢陳明,因為那是死罪。
紫宸殿,上官婉兒串串流淚。
無論是誰,也不可能阻擋陛下的旨意,因為,那是武曌稱帝后的第一道聖旨。
“陛下!”薛懷義失去方寸,幾乎大聲吶喊,“為師絕不可能為難太子啊,李多祚定是受人蠱惑,上官舍人無罪啊!不如請太子前來澄清,到底是何情形。”
“豈有此理!”
武媚突然在紫宸殿站起!
她已經知道,捉拿金夕的名義是因為太子,沒有人比她知曉,當年的崔神慶,當年的金夕對李顯呵護有加。所以,他不相信金夕能與太子相見,更不相信金夕出手為難太子。
同時,懷義已經奏來,他的師父並未見過太子。
她當然相信金夕的話,卻不知金夕也在刻意迴避與太子相見。
所以,是李多祚的失察!
崔神慶同時規勸:“陛下,李將軍不但勇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