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月了,嬪妾聽說皇上有心思將她放出來。”
她說完這話,便抬起眼來定定的瞅著蕭清瑜的臉色,卻見蕭清瑜只是挑一挑眉,淡淡說道:“後宮不得干政,皇上的意思,哪是你我可以揣測的。”
這個結果,她老早就料到了。在尉遲封的眼中,淑妃不僅僅是後宮的妃子,她的背後,是整個左相府,他斷然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打破了朝堂的平衡。所以說,放她出來,只是時間問題。
楚昭儀被蕭清瑜明顯敷衍的話噎了一下,眼神猛地一冷,卻很快便站起身來,告罪道:“嬪妾失言,還請貴妃娘娘恕罪。”
“本宮不過是隨口一說,並沒有怪罪妹妹的意思,妹妹快些起來。”蕭清瑜虛扶一下,笑著瞟了面前的女人一眼,柔聲說道。
“多謝貴妃娘娘體恤!”楚昭儀又福了福身子,恭敬的說道,隨後才站起身來,落座。
“不過話又說回來,淑妃的背後是整個左相府,她的身份放在那裡,皇上縱是怪罪也只能點到為止,你我再怎麼不樂意也只能瞧著。”蕭清瑜的眼中露出一抹隱隱的怨恨,恰到好處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這楚昭儀,今日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提起淑妃?蕭清瑜可不相信她只是隨口一說,這宮裡頭的女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值得深究的。
“娘娘!若是娘娘當真不想,也不是沒有辦法的。”楚昭儀的目光一轉,聲音壓低了幾分,意味深長的看著面前的人。
“妹妹的意思是。。。。。。?”蕭清瑜挑了挑眉,有些不解的問道。
》 楚昭儀目光一凝,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意:“娘娘可曾聽說,只有死人是最不中用的?”
蕭清瑜猛地一震,抬起頭來,對上了她滿是算計的目光:“娘娘若是信得過嬪妾,嬪妾自有辦法拔掉娘娘心頭的這根刺。”
蕭清瑜眼神難測的看著面前滿眼笑意的女人,心裡不由得掠過一抹諷刺。這楚昭儀,倒是聰明的緊,只可惜,她也沒有那麼愚笨。
明明是她自己想要除去淑妃,卻說成是她的意思。日後事發,她倒是可以撇的一乾二淨,而她,就成了那隻替罪的羔羊。這樣愚蠢之極的事情,她是傻了才會默許。
蕭清瑜的眼中劃過一抹鄙夷,淡淡的說道:“此事就不勞昭儀費心了,若是皇上怪罪下來,本宮可擔當不起。”
聽到此話,楚昭儀的臉上一陣尷尬,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沉默了片刻,才說道:“娘娘既然這樣說,嬪妾定是不敢擅自做主的,嬪妾只怕,若這淑妃娘娘真的放出來了,怕是會分了娘娘的寵愛?”
所以說這宮裡頭的女人,看不清的往往是人心。若說分了她的寵愛,如今她楚昭儀排的上第一。可她自己卻全然不知,還巴巴的提醒她小心起旁的女人來了,真是可笑的緊。
蕭清瑜斂下眉來,端起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似笑非笑的開口:“皇上又不是本宮一個人的,若按昭儀所說,本宮豈不是也該怪罪昭儀了。”
楚昭儀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好半天才低下頭去,手指緊緊的捏著手中的繡帕,許久才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對著蕭清瑜行了個禮:“嬪妾突然想起宮裡還有好些事情,就先告退了。”
蕭清瑜莞爾淺笑:“既然妹妹有事,本宮就不留妹妹了。”
“嬪妾告退!”楚昭儀又福了福身子,這才緩步走了出去。
她沒有想到,這一趟,不僅沒有看到那賤人眼中的嫉妒,反而被那賤人嘲諷了去,這口氣,叫她如何能忍得下去?
“娘娘莫要生氣。”跟在身旁的宮女秋玉看著自家主子臉上的怒意,小心翼翼的勸解道。
“不生氣?怎麼能不生氣?”楚昭儀冷眼一凝,恨恨的瞪了身旁的婢女一眼。
許是氣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