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還請將軍速速集結眾位將士,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劉建華雖說也是出身於邵方的麾下,但他那時候就是一個新入伍的小兵,哪裡和邵方有近距離接觸過?邵方在軍營的時候,軍威嚴重,劉建華遠遠見過邵方几次,又是嚮往又是害怕。尤其是邵方三戰三捷,特別是西南那次平叛,至今都是酒館茶樓裡說書人的壓箱子戲,早就傳得神乎其神了。
讓劉建華和邵方為敵,本來就是難為他了,更不必說主動出擊了。
公孫止把劉建華的表情全數看在眼裡,知道他心生怯意,忙說道:“劉將軍,邵方已經致仕十多年,早早遠離沙場,就算當年再厲害,這一身在沙場上靠血澆築的本事也該幹了。而您鎮守西北,多次面對塔韃的襲擊而始終未嘗一敗,正是冉冉上升之時。劉將軍,您大可不必怕一個老頭子。”
“是、是麼?”聽公孫止這麼說,劉建華勉強穩住心神,他嘴皮子不住地動著,反覆問著這兩個字,似乎是在給自己打氣。
“正是!”公孫止見劉建華有所動搖,一鼓作氣,繼續說道,“良禽擇木而棲,將軍既然已經選擇了明主,就不能在這種時刻退縮。將軍,勝敗在此一舉啊!”
這一句話猶如重重一棒,打在劉建華心上。
只見劉建華神色恢復如常,沉聲道:“傳令下去,懷恩子邵方舉兵叛變,令西北將士速速集結,隨我前去,一同捉拿叛軍!”
公孫止拍掌道:“正應該如此!還不快速速傳令,還有那些至今沒有投靠明主的,多派些人手看著他們,免得他們渾水摸魚!”
“公孫先生言之有理,傳令官,速速傳令!”
再說邵方一行,行軍半道,邵老將軍突然命全軍原地整頓,又將手下幾個將軍召到自己的營帳裡議事。
邵老將軍指著桌子上攤著的行軍圖,說道:“繼續前進不是辦法,西北軍營的人比我們要多得多,正面突擊無異於以卵擊石。我們行軍的動作這麼大,劉建華一定已經得到訊息,現在想必是在集結兵力了。”
邵老將軍右手邊的一位將士說道:“將軍不必那麼小心,西北軍營人數雖然比我們要多得多,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成了劉建華手底下的走狗。依我看,如果我們正面和劉建華碰上,說不定還沒打起來,軍營裡自己就先亂了。”
邵老將軍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只是,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這劉建華沒有策動成功所有的將士,為何這麼有底氣?軍營裡那麼多人,稍有不慎就會走漏風聲。你也看到了,這次我們能夠知道劉建華意圖叛變,就是從幾個西北將士那裡得到的訊息。難不成他就不怕有人告密麼?”
左手邊的一位將士有自己的看法:“西北邊境漫長,劉建華就算想拉攏所有人,也是極為困難之舉。只不過,他既然想先躲進大山,那就不必管四散在各處邊境捎點的軍隊,只需要把西北大營裡的人全數說服,或者以暴力相威脅,那就足夠了。”
右手邊的將士還是想不通:“可是,西北大營常年駐紮的將士有四萬人之多,他怎麼能把這些人都說服了?就算用暴力威脅,那麼多人,他打算怎麼處置?”
邵老將軍皺著眉頭看著桌子上的行軍圖,最後拍板道:“他到底是靠什麼法子制服這四萬大軍的,等抓了他再問也不遲!這樣,點五百精兵,隨我一同繞到軍營後面,打他一個措不及防!其他人就留在這,等著劉建華率兵前來。這裡距離邙山不遠,我們人數不佔優勢,如果起正面衝突吃虧的是我們。你們就依託地勢,邊打邊退,儘量拖住劉建華大軍。劉建華這次犯的是死罪,一定會舉全軍之力來消滅我們,到時候西北軍營反而沒多少人看守,我帶人繞過去,正好能攻他一個不備!”
軍帳裡其餘的三個將士互看了一眼,一直一言不發的那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