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故事。他說以前有一個老漢,老漢有兩個兒子,大兒子繼承了老漢的田,可是不孝順,老漢就想把田給孝順的小兒子,可是大兒子說自己是長子,只有自己才能繼承家裡的財產田地。上皇就問我該怎麼辦,是支援大兒子呢,還是支援小兒子?”
郭湛安聽了,心一抽,忙問道:“你怎麼說的?”
“我、我、我沒說,”霍玉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雙手扒著郭湛安的胳膊,努力往郭湛安懷裡蹭,“上皇屋裡的味道好好聞啊,我好像、好像看到菩薩了,還看到哥哥了呢!哥哥把我弄得好痛,玉兒這兒疼。”
說著,霍玉把整個人的重量交給郭湛安,拉住郭湛安的手,一路向下,讓郭湛安的手貼著自己的臀,一陣揉捏。
若是換成平常,郭湛安早就把霍玉就地正法了。可這會兒郭湛安知道霍玉是不小心吸入混有賽神仙的空氣,在賽神仙藥性的催發下,才變得比平時大膽許多,哪裡還有那旖旎的心思?
還好這時大夫來了,郭湛安哄著讓霍玉躺到床上,看霍玉臉紅紅的樣子,咬咬牙,跟著上了床,拉下簾子,這才開口請大夫進來。
好在霍玉只是吸入了一點點賽神仙,不過因為是頭一次碰到賽神仙,所以反應才會這麼大。
郭湛安這才放心,讓賈歡親自陪著大夫出去,又讓福全去抓藥。
等眾人都出去,郭湛安看著睡過去的霍玉,伸手摸了幾把他的臉,自言自語道:“玉兒,這宅子,咱們怕是住不久了。”
“要辭官?”聽了郭湛安的話,李紹鈞放下毛筆,問道,“郭卿何出此言?可是我賜的宅子不合你們的意?”
就在過年前,李紹鈞突然下旨,賞賜給了郭湛安一處宅子。這宅子是狄家舊宅,郭湛安的母親狄婉言就是在那長大,只是後來狄將軍為國捐軀,狄家人才凋零,這宅子就被李崇浩給收回去了。
李紹鈞這道聖旨下得突然,那宅子竟然早就修葺好了,味道也全散了,就等著郭湛安與霍玉搬進去。
柳翩翩知道此事,竟然比郭湛安都還高興,自以為郭湛安走後,這郭府就是她的天下,卻沒注意到郭顯通明顯的失落。
郭顯通知道自己這輩子就在七品筆帖式上老死,再無升官的希望,二兒子郭灃安沒有讀書的天分,整天就想著與丫鬟們玩鬧。柳氏一族已經沒落,郭灃安沒了外祖家的支援,這輩子最多隻能當一個不富貴的閒人。郭家唯一的希望就在郭湛安身上了,他本想著拼了自己這張老臉也要和郭湛安修補父子之情,沒想到皇帝一道聖旨,自己這大兒子就要搬出去了。
不管郭顯通如何不願,皇帝既然已經下旨,郭湛安也不客氣,七天之後就帶著霍玉搬了進去。
如今,京城人一提起郭府,指的就是如今京兆尹郭湛安那家。
“陛下說笑了,宅子很合微臣和玉兒的心,只是玉兒大了,不便留在京中。”
“郭卿這話朕就不懂了。鈺兒大了,朕還想著給鈺兒派些差事,免得整天琢磨著開酒樓開商鋪,沾了一身的銅臭味。”
郭湛安拜道:“陛下,可不光只有陛下知道玉兒長大了。”
李紹鈞一挑眉毛:“哦?”
郭湛安咬咬牙,直說道:“陛下,聽聞上皇近日身子骨逐漸硬朗,又召見了幾個老臣,微臣覺得,鈺兒年紀大了,也該外出遊歷,增長見識。”
李紹鈞沉思片刻,嘆氣道:“郭卿,你的才能,我實在是捨不得啊。”
郭湛安忙到:“陛下,楚朝人才濟濟,微臣不過是有幸早年做了陛下的伴讀,才有機會為陛下效力。旁人不說,姜言年的才能,絕不在微臣之下。微臣走後,陛下大可將姜言年從西北召回重用。”
李紹鈞問他:“郭卿是打定主意了?鈺兒願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