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天正好把媳婦帶出來,一併把玉石的事情解決了。
因為劉科長和趙哥都還要趕著去上班,約好日子後,三人便分開了。
接著第二天便是陳慧後腦傷口拆線的日子,一大早陸定邦就睡不下去了,自己的生物鐘有一定的原因,更關鍵的是一想到今天他心頭隱隱的有些發緊。
陳慧的雙眼能否恢復光明,今天就可以知道了,拆了線後如果恢復的好,就可以出院慢慢的調養。
距離當初陳慧落水,到現在已經大半個月了,因為陳陸兩家都知道今天是陳慧拆線的日子,兩家人都一大早的便趕來了。
來人中自然有陸桂蘭。
陸桂蘭這些天的日子過得很不好,本來像是花兒一樣明麗的少女,現如今卻是一副生生被霜雪打過的模樣,眼底發青,憔悴狼狽的厲害。
她雖然嬌蠻跋扈慣了,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弄出人命來。出了這事她心底比誰都抓得慌,陳慧住院這段時間她也來過好幾次,但是都是隔著病房門的玻璃往裡看,她沒臉去見陳慧。
而今天這種日子,是無法避開的。
陳母也很緊張,擔憂的抓著陳慧的手。
“媽,沒事的。醫生不都說我恢復得很好麼?不會失明的。”感覺到抓著自己的那雙粗糙的手隱隱的在顫抖,陳慧不由出聲安慰道。
其實對於自己的眼睛,陳慧除開剛醒來時的擔憂焦躁,接下來就慢慢的靜下來了。
特別是在自己再次醒來後,感覺到自己的右眼被一團清涼的氣息包裹著,那種傷後的灼熱與刺痛都漸漸消失,更是讓陳慧心中安定不少。
在早晨護士查過房後,不久陳慧的主治醫生就來了。
她出言安慰了一下陳慧:“別緊張,放輕鬆點,沒事的。”便轉頭示意身旁的護士去把陳慧後腦勺和眼部的繃帶解開。
隨著蒙在自己身上的紗布一層層的解開,陳慧原本那還算平靜的心開始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似乎是感覺到陳慧心態的變化,一隻乾燥寬大帶著薄繭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別慌,沒事的。”
陳慧聽到這個聲音,長長的吸了口氣調整自己的呼吸,隨後回握了一下男人的手掌。
終於,陳慧臉上最後一層紗布都給拆了下來。
“先別急著睜眼,讓眼睛適應一下光線,在慢慢睜開……”因著陳慧後腦勺上縫了幾針,護士一邊叮囑著一邊繞道陳慧的身後開線。
其實陳慧的眼睛,在最後一層貼著藥物的布去掉時,還沒掀開眼瞼便感覺到了光線的存在。她聽到了身後護士的叮囑,便按著吩咐慢慢的睜開了眼。
“唔……”剛一睜開,陳慧便捂著自己的左眼撲簌簌的掉下淚來。
“怎麼了?”面前的陸定邦見陳慧如此反應,急急出聲問道。
“別揉眼睛,閉上一會,你睜的太快了。”一旁的醫生連忙解釋道:“眼睛長期處於黑暗,對於光線比較敏感,產生流淚刺痛是正常的。”
但是陳慧知道卻不是這樣的。
她剛睜開眼的那瞬間,右眼那股清涼的氣息便不受控制的衝了出去,瞬間眼前一片燦爛的金紅,接著腦海中投映出了一個赤果(luo)果(luo)的男子身形來。
男人臉部的輪廓鮮明,鼻樑高挺,剛毅俊挺的臉此刻異常緊繃著。
他的身材高大,有著寬圓的肩膀和結實的胸膛,散發著一股健康有力的氣息。面板是被太陽曬過的深蜜色,精瘦的腰線隱沒在圓潤的臀下,就如同線條流暢緊實的獵豹一樣。
那是陸定邦。
那股氣息撞在面前陸定邦的身上。
在往下……
陳慧一瞬間又羞又燥,心底又隱約有些渴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