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來。
房律放下豬肘又從廚房拿著個大陶罐過來,衛祝一看,裡面鋪了一層雞骨頭,還有大塊的姜、蔥結什麼的,他就問:“放雞骨頭幹嘛?”
“這樣味道鮮啊。”房律說著把豬肘放進去,然後在爐子上架起小炒鍋,倒進去糖慢慢化著。他一手拿著鍋不停的晃動,一手用筷子慢慢攪著,等到糖完全融化了,他就迅速澆到豬肘上,再撒上一層鹽,就把陶罐蓋好,放到爐子上燉著。
“你在這看著火,等開鍋了叫我。”
“好好。我知道了。”
房律走到門口又說:“對了,你把炕頭這收拾出來,鋪上那塊新席,待會我炒出菜來先放這,省得冷了。”
“嗯!”衛祝趕忙去做。
剛收拾完,房律又拿過一小碗紅棗給他:“把棗核剔了去。”
“好。”衛祝先去洗手。
房律又囑咐他:“別割著手。”
“知道,我沒那麼笨。”
等衛祝剔好了,爐子上的豬肘也開鍋了,他趕緊叫房律過來。房律拿著個勺子和筷子過來,把蓋揭開,陶罐裡的湯正在咕嘟咕嘟冒熱氣,上面一層浮沫。他輕輕吹著浮沫,用勺子刮出來,然後把蔥姜都撈出來丟掉,放上紅棗,又撒上些碎冰糖,再蓋好蓋子。然後墊著厚布把罐子拿起來,讓衛祝添些煤再放回去繼續燉。
房律說:“去把衛生間的爐子添些木炭,然後到廚房來吧。這裡就先不用看了。”
“好來!”衛祝早就好奇房律在廚房搗鼓什麼了,趕緊添了炭跑過去。
廚房裡一邊灶上煮著東西了,另一邊燒著水,案板上放著正在醃漬排骨、雞塊。衛祝趕忙幫著兩邊添柴。一邊水開了,房律放進去一把栗子煮上。衛祝納悶的說:“栗子是這麼煮的?”
房律說:“這是做雞用的,下水煮煮為了好剝殼。”
“喔。”衛祝點頭。
栗子煮好就撈出來剝了殼,把雞塊炸過,就跟栗子一起燉上。這時另一邊鍋裡也冒出了熱氣。衛祝手忙腳亂要去揭鍋蓋,房律忙說:“那邊煮的蓮子,多燒一會才行。”
衛祝答應著又趕忙添柴,房律就去準備別的菜。眼看那邊鍋裡燒的直翻沫,衛祝又扔下燒火棒往裡添些水。添過兩三次之後,房律那邊也準備好了,衛祝探頭一看,是些筍絲、肉絲什麼的,還有一掛豬心切成了片。房律用大勺在鍋裡攪動幾下,趁著水滾水把豬心投進去,翻滾幾次之後就蓋上蓋,囑咐衛祝:“這邊別添多了柴,用小火褒著吧。”
“哦。”衛祝有些奇怪:“怎麼把蓮子和豬心放在一起燉啊,感覺太奇怪了,蓮子不是熬粥的嗎?”
房律笑著說:“年夜飯是有講究的,可不是隨便做了吃呢。”
“什麼講究?”衛祝來了興趣。
房律說:“比如這蓮子豬心湯,就是‘連心’的意思,家裡添了人口的,過年都要做這道菜。”
衛祝露出個大大的笑容:“那道是不錯,不過這麼做好吃嗎?”
房律看他一眼:“對你來說還有不好吃的東西嗎?”
“嘿!”衛祝衝他做個怪樣:“我又不是豬,什麼東西都吃。”
房律哈哈大笑。
衛祝很沒底氣的嘟囔兩句,又去埋頭添柴。這邊鍋裡也冒出了雞肉和栗子的香味,他很快把剛才拌嘴的事丟到腦後,又追問房律:“這栗子燒雞代表什麼啊?”
房律正麻利的攤開一大張豆腐油皮切成大小合適的方,聽到衛祝問,就回頭說:“那是‘大吉大利’。”
“嘿嘿,有意思。”
這時房律過來掀開鍋看看,湯汁快乾了,火候正好,他淋上兩匙油,略一翻炒再盛出來,一大盤栗子燒雞就做好了。雞塊紅亮, 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