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不是。”房律也笑了:“他我我們縣裡的官老爺。”
“啊!”衛祝看看他,心想:這裡還可以給縣官起外號。
說著話兩人已經走到近前了,村裡的人看著那個驀然擺弄那個大傢伙,都嘖嘖稱奇,衛祝也趕緊上前幫忙,倒是那個“鵪鶉老爺”一手抱著個灰白毛的鵪鶉,一手拈著鬍子連連搖頭。
衛祝想:難道縣官大人對這個東西沒興趣?或者是不相信它好用?哎,我還指望以後靠這個發達呢……正想著,鵪鶉老爺說:“水車不是你們這麼弄的呀。”
衛祝嚇了一跳,難道他見過水車啦?
鵪鶉老爺搖頭晃腦的說:“我當年來此上任途中,路過一片山嶺之地,當地百姓就以木竹做成水車,引水灌溉,我也仔細看過幾架,不是這樣的。”
衛祝頓時臉紅了,其實水車什麼樣他也沒概念,只不過知道個大概,跟驀然兩個就折騰出來了。
驀然到是興致不減,套上驢子拉起來。
衛祝問:“大人,那您為什麼不在咱們這裡用上水車?”
鵪鶉老爺搖搖頭:“咱們陶縣地勢平緩,雨水充沛,沒有必要嘛。”
這時水車已經吱扭吱扭轉起來了,一股股清水從河裡引上來,流入地裡的水溝中。
衛祝高興的拉著房律上前,直嚷:“成了!成了!”
村裡人都往前擠著看,不料驢子突然受驚,猛的一撂橛子,往前一衝,圍觀的人都嚇呆了,房律急忙甩開衛祝,撲上去抓韁繩。驢子被他大力一勒,登時收住腳步,又往後亂踏。這時它已經退到水溝邊上了,那新挖的溝邊沿不實,哪經的住驢子踩踏,嘩啦嘩啦就滑下去了。房律見收不住了,趕緊鬆手,免的自己也被拖下去。就在他一鬆手的工夫,驢子哧溜一下滑倒底,摔了個四踢朝天,那水車下的根基不牢,也被拽翻了。
衛祝嚇壞了,緊緊抱住房律連問:“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房律聽他聲都變了,忙摸摸他的頭安慰說:“不要緊,沒事。”
衛祝一看,他手心被勒出幾道紅印,虎口都滲出血絲,趕緊掏出手帕來給他包紮:“都怪我,弄什麼水車,害的你……”
房律笑著說:“這算什麼大不了的事,看你急的。”
這時村裡人已經拿來長杆和繩子,房律就跟幾個人下到溝底,把驢蹄子綁到長杆上,然後一群人推的推,拉的拉,好容易把驢子拖上去了。
好在那溝不是特別深,驢子掉下去時又被房律拉了一下,傷的不嚴重,就是脊背上磨出些血印子。有人去打水給它衝了衝身上的泥,房律就近挖了些草藥嚼爛了給它敷上,不一會也安生了。
驀然漲的滿臉通紅,吶吶的說:“房二哥,我——我——”一跺腳:“我這就把那玩意拆了燒火!”
“哎,等等。”房律趕緊拉住他:“跟個物件發什麼火,又沒什麼事。”
鵪鶉老爺也說:“既然已經做了就把它做好,擱在這裡萬一以後能用到,也是件功德。”又說:“這次我來了,就在房家村多住幾天,幫你們收拾好。”
驀然一聽,也轉怒為喜,幾個人幫把那翻倒的架子收拾起來,暫時放在這裡了。
有村民說:“還沒到收租子的時候,老爺來是有什麼事嗎?”
鵪鶉老爺指指衛祝:“房律家添了人口,我這主簿當然要來看看。”
房律笑著說:“老爺也太辛苦了,請我們村的里長報上去就是了。”
鵪鶉老爺給懷裡的鵪鶉梳梳毛,搖頭說:“里長是報上來過,但你家這口人不是在咱們本縣出生的,我得問個明白。”抬頭問衛祝:“你是從哪來的?家住何方?父母何人?”
“啊……我……父母不在了……家鄉這個……”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