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律說:“那邊再添一把柴就行了,你不是要包春捲麼?過來一起吧。”
“現在就包?”衛祝四下看看,指著旁邊的小缸:“那不還有魚嗎?”
“魚是最後一道菜,年年有餘麼。”
“哦。”衛祝點點頭。
兩人一起動手,把炒好的餡料包進豆腐皮裡,用麵糊封口,預備著下鍋炸。開始衛祝做不好,經常弄撒了餡,房律就手把手教給他,後來越做越順手,索性把豆腐皮都拿過來,非要自己包。
房律就由他去了,拿了個大盤出來,墊上荷葉,然後拾出丸子。收拾好鍋,倒上不少油準備炸春捲。
衛祝一邊包著,房律就一邊炸,到包完也很快炸完了。金燦燦的在盤子裡碼了一垛,衛祝看的心裡美滋滋的。
進屋看看爐子上的肘子,已經燉的軟爛,於是盛出來放到炕頭上。通通爐子,這次放上些碳,很快就燒旺了。他拿了小炒鍋過來,略熱一熱,放點油,把早剝好的核桃仁炸了收盤,再倒出鍋來放上糖,仔細熬融,再把核桃仁迅速倒進去翻炒,邊炒邊撒些芝麻,拌勻了。
衛祝早等在那了,顧不上燙,拈起一塊一扯,拉出許多亮晶晶的細絲,核桃仁放進嘴裡,細絲就掛在下巴上。他邊吃邊笑:“我像不像蜘蛛?”
房律笑著說:“把桌子收拾下,一會就吃飯了。”
“好!”衛祝早就等這句了。
房律又去了廚房。衛祝放好桌子,把炕頭的熱菜一樣樣擺好。
正收拾著,忽然聽到被垛裡傳來哼哼聲,他趕忙拿起一塊厚布準備著。
一會功夫,狐狸從被垛裡鑽出來,伸個懶腰,正要抖抖皮毛,衛祝撲上去就用布把它包起來,關進洗手間。
“我說怎麼一天都沒見著你,原來躲起來睡懶覺去了,還敢在飯桌邊抖毛!”
狐狸直撓門,委屈的哼哼著。
“等會就餵你了!整天就知道吃吃吃,撐死你!”衛祝邊說邊整理碗筷。剛要下床,一轉身差點撞上房律。
只見房律端了個大盤,裡面擺了條首尾翹起的魚,周圍鋪了一層丸子。
“哇!”衛祝說:“想不到你還會做這個啊,怎麼做出來的?”
“把桌子中間騰個空。”
“好好。”
房律放下盤子,衛祝還湊上去看。
房律說:“用手提著頭和尾巴,先把身子放進油裡炸,定了型再全放進去。”
“哦……”衛祝邊看邊點頭,準備開吃。
房律卻到箱子裡翻出個布包,開啟布包裡面是個竹筒,竹筒裡又倒出個卷軸。
衛祝好奇的湊上去看:“這是什麼?”
展開卷軸,原來是一副畫。
房律說:“村裡人過年時都掛上自家祖輩的畫像,同吃年夜飯。我來這時帶的一副畫,大概跟身世來歷有關,就放著過年時掛上了。”
“哦。”衛祝歪著頭看了半天,只見那畫上是一片崇山峻嶺,山腳下水波粼粼,有個扎雙髻的小孩趴在水邊玩耍,水裡一條黑色的小魚昂首相對,好像他們兩個在說話一樣。
“這難道是你祖先?”衛祝撓頭。
“我也不知道。”房律把畫掛到窗子上。“別看了,吃飯吧。”
“我去洗手。”衛祝剛一開衛生間門,狐狸一頭就撞進來,兩下就跳上炕。
“快抓住它!”衛祝急了。
房律一把按住狐狸,衛祝趕緊洗了手跑回來,找出它的飯盆給它撥些菜放到桌子下:“吃吧!臭東西。”狐狸老實了。
衛祝擼起袖子就準備下手,房律笑著說:“別忙,還有酒呢。”
“對啊!差點忘了。”
房律小心的揭開酒罈的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