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衛祝飛奔過去,連敲帶抽,總算把大白趕出來:“臭東西,再這樣就不給你吃了!”衛祝把它趕回豬圈栓上門,又安撫阿花:“別叫了,我再給你煮幾個地瓜。”阿花很乖的哼哼著。
等把阿花也餵飽了趕回圈裡,大白早已經趴在土堆上睡的呼嚕響了。
“真是個臭東西。”衛祝又敲了它幾下,可它睡的正香,皮毛都不抖一下。
“快來吃飯吧。”房律在院子裡喊。
“來了!”衛祝答應著。
“朱蝶,你可知錯。”黃麟盤膝坐在蒲團上,眼睛似瞌非瞌,黃色的眉毛、鬚髮垂著一動也不動,似乎成了一尊雕塑。
“哼!”朱蝶氣憤的轉過身子不理他。
“回去面壁思過三百年。”黃麟仍是不動聲色的宣佈。
朱蝶一跺腳,指著他罵:“你這老怪物,陷害自家兄弟,又對尊者的下落不聞不問,我再也不會聽命於你了!”
碧鳳、玄武、縕象等都上來勸阻,只有紫貊打著哈欠趴在房樑上睡覺,尾巴盪來盪去。
朱蝶甩開眾人,恨恨的說:“既然這樣,我就自己找尊者回來,問問他蒼龍到底犯了什麼錯!”說完轉身離去。
“唉!”玄武嘆口氣:“這丫頭還是如此暴烈。”說著又看看黃麟,見他還是一動不動,不禁問道:“就讓她這麼去嗎?”
黃麟微微頷首。
玄武又問:“那蒼龍……”
就連少言寡語的縕象也望向黃麟,但他卻再沒有開口。
碧鳳看著兄弟們離去的身影,滿腹心事的搖搖頭。
21
母雞開始孵蛋了,衛祝天天跑去看小雞有沒有出殼,房律勸他:“不用急,要二十多天呢。”
衛祝還是很好奇:“你說,是蛋清變小雞還是蛋黃變小雞?”
“當然是蛋清。”房律回答。
“你怎麼知道的?我聽說蛋清是變羽毛的。”
“呵呵,小雞出了殼你就知道了,蛋黃還在它肚子下面,要好幾天才掉。”
“這樣啊……”
過了幾天,衛祝覺得不太對,又跑去問房律:“你看我給母雞準備的飼料它都沒吃啊,難道它一直在窩裡?”
“嗯。”房律說:“它一離開,蛋就抱不出了。”
衛祝撓頭:“那它不是要二十多天不吃東西了?”他捧著瓦盆送到母雞跟前,母雞卻趴著一動也不動。
“怎麼辦啊?”衛祝求救似的看著房律。
房律原本想說:“沒事,它餓不死。”但是看到衛祝的眼神,也說不出來了,他想了想,回屋找了床舊棉被,疊了兩疊,蓋到母雞身上。
待了一會,母雞從窩裡拱出來,衛祝趕忙把被子蓋嚴實。母雞撲到瓦盆邊狠狠啄了兩口食,然後翅膀一支,尾巴一翹,排出一大坨雞糞,接著又鑽回窩裡。
衛祝看的“撲哧”一聲笑出來,趕忙把雞糞打掃了。
夜裡下起了大雨,滴水聲像密集的鼓點一樣敲在人心上。衛祝枕在房律臂彎裡,心滿意足的嘆息:“你知道嗎,我以前最怕下雨的夜裡,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好像世界上只有我自己,心裡空蕩蕩的,雨聲逼的人發狂。可是現在有了你,我覺得這樣的夜晚真是太美妙了,雨聲就像歌聲一樣,而你的身體又那麼暖,我都要融化了。”
房律笑著捏捏他:“你是蠟燭做的麼?”
衛祝嘿嘿笑著摸他。
房律在他耳邊說:“再鬧一會就是我要融化了--”
衛祝悄悄探手到下面:“你的蠟燭要融化了?”房律翻身要壓住他,衛祝一手撐在他胸膛上:“別壓著我,難受。”
房律颳了他鼻子一下,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