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嗯……嗯?”衛祝使勁眨眨眼睛:“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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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祝一聽這話,睡意頓時無影無蹤,他一個翻身壓在房律身上,瞪著眼睛問他:“你說什麼?”
房律看他活像炸毛的小公雞似的,笑著摸摸他的頭:“別急,聽我慢慢說。”
衛祝不高興的趴在房律胸膛上嘟囔:“那你說。”
房律柔聲說:“你知道,咱們這裡年年都有好收成,不只是靠天吃飯,關鍵是河道暢通。”
“嗯。”這個衛祝知道,水利是農業的基礎,但是這跟房律要出什麼公差有關係麼?
房律繼續說:“每年春夏之際都有大量雨水從山上、嶺上流到河裡,所以會淤積泥沙。到了秋冬水少之時,就得去清理了。否則來年降雨,就容易河水氾濫,毀堤傷人。”
衛祝明白了一些:“你是去清理河道?”
房律嗯了一聲,接著說:“這也是祖輩的老規矩了,秋收忙完了,天還不是太冷,趁這時候去清理淤塞正好。不單是我,村裡的壯勞力都要去。”
衛祝說:“我也要去!”
“不行。”房律斷然拒絕。
“我去做飯還不成嗎?”衛祝不放鬆。
房律嚴肅的說:“不行。這不是在咱們村子裡幹農活,是要走出很遠去,離哪個村近就在哪個村吃飯住宿。你要是跟去了,家裡怎麼辦?”
“那你以前去的時候家裡怎麼辦?”衛祝還不死心。
房律說:“我中秋時就把豬宰了,驢放到旁人家養著,還要麻煩鄰居隔三差五的過來燒燒灶。”
衛祝不做聲了,別的也還罷了,阿花和大白是他辛苦養了這麼大的,現在要宰它們,他哪捨得呢。想來想去,只好小聲說:“那你去多久?”
房律說:“大概兩個月吧。”
“這麼久啊?”衛祝皺起眉頭。
房律親親他:“祝祝,我也不捨得離開你。”
“唉。”衛祝扁扁嘴,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自己要是再堅持,那就太不講道理了。可是這個地方又沒有電話,連信都沒處寄,分開兩個月也太長了。
“祝祝……”房律聽他嘆息,又喚了他一聲:“你實在不願意,我就不去了。”
“不行。”衛祝想也不想就否決了:“我可不能讓人說我拖累了你。”他咬咬牙:“不就是兩個月嗎?以前二十多年我都自己過了,怕什麼。”
房律反而遲疑了:“你能照顧好自己?”
“沒問題。”衛祝說:“你什麼時候動身?”
“大後天。”
“是不是要準備衣服什麼的?”
“嗯。”
“那你還不去收拾?”
房律笑了:“不忙,不忙。”
兩天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就到了出發的日子。房律和村子裡的年輕男人們背上行李,在里長的帶領下準備出發。各家的老老少少都出來送行,只有衛祝不知在家忙活什麼,房律找了半天也沒見他。正準備走了,衛祝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拿著一個小包袱塞給房律。
“這是什麼?”
衛祝喘著粗氣說:“我剛去後園挖的姜,天都這麼冷了你們還要下水,多煮點薑湯喝吧。”
房律收好了,衛祝就跟著送到村子外。
一路上房律還囑咐他:“夜裡早些關門睡覺,天涼了怕有黃鼠狼什麼的去偷雞,記得把雞舍兔籠都關好。”
“知道。”衛祝答應著。
眼看隊伍越走越遠,也不能再送下去了,衛祝也不顧眾目睽睽,摟過房律親了一下,這才停下腳步。
長長的路上,那一隊人漸漸走的遠了,衛祝心裡酸溜溜的,默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