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元娘做法事要我幫忙,這才把大哥勸去了高家……”說著,自嘲地笑了笑,“我現在就怕太夫人和爺看在我的份上勉強答應了這樁婚事。如今把話說明了,大嫂想怎樣鬧就鬧去好了!”說著,轉身朝韶華院去。
那邊十一娘欲言又止。
徐令宜笑道:“你想什麼什麼?”
十一娘橫了他一眼:“侯爺心裡明鏡似的,還要我說!”
徐令宜聽著笑了起來。
片刻後正色地道:“二嫂這人最重承諾。項太太反易復,只怕為二嫂所不齒。偏偏又是自己的嫂嫂,我們誤會。所以委婉地向我們表明態度呢!”又道,“你剛才不是在擔心不好向娘交待嗎?我看,你不如把二嫂的意思說給她老人家聽。沒有了二嫂這個碩慮,想來娘來就安心了!”
十一娘點頭。趁著服侍太夫人午歇的時候把這件事和徐令宜的態度告訴了太夫人。
太夫人聽露出幾份悵然來“你走以後,恰真也這樣跟我說了。我還有些猶豫。沒想到,她又去找了你們。看樣子,她心意已定。既然這樣,今年就讓小五代我去趟藥王廟吧?索性明明白白地告訴項家。”
十一娘點頭,回去跟徐令宜回話。徐令宜差人把徐令寬叫回來,讓他初八的時候代太夫人去藥王廟裡上香。他聽了嚇一跳,還以為太夫人生病了,跑到太夫人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見太夫人安然無恙,這才放心回了紅燈衚衕。而項太太知道太夫人初八不去廟會了,再次登門拜訪。
“您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去藥王廟上香,不會是因為我在慈源寺的失禮,惱了我,所以才不去廟會的吧!”項太太直言不諱地道。太夫人自然不好應“是”,含蓄地道:“我是因為年輕大了,受不得車馬勞頓,所以才不去的!”
誰知道項太太聽了卻神色一黯,低聲道:“太夫人不用哄我。我知道,大家都在怪我行事魯莽。就是我們家姑奶奶,也為這件事和我生分了不少。”她說著,眼角一紅,“可我也覺得委屈啊!”說著,掏出帕子來嚶嚶哭了起來。
十一娘忙遣了屋裡服侍的,給她倒了杯熱茶。
項太太小聲地向十一娘道謝,抽泣地道:“我原想,我來給您道個歉,再主動約了相看的時候,這件事就過去了。誰知道,您卻是真的惱了我。我如今也只好把那丟臉的事告訴您了。”說著,她給頭望著太夫人,“您可知道我為何不去悉源寺?”不等太夫人有所表示,她已道,“我們家老爺和我們家姑奶奶直接就把婚事定下來了,問也沒有問我一聲!”
十一娘驚愕地望著項太太。
怎麼一個兩個全是這樣?
太夫人聽著也很是意外。
項太太拿著帕子擦著眼角:“我可是他們項家名媒正娶的媳婦,柔訥可是我十月你孕辛辛苦苦地養這麼大的寶貝女兒,我們家老爺卻是問也不問我一聲,就這樣定了下來。您說,我怎麼能不生氣?”她很是忿然的樣子,“加上這種事又不是一次兩次,以前都忍了,這一次,卻是無論如何也忍不下去了。一氣之下,就帶著孩子回了孃家。”
太夫人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倒也吻合。安慰她道:“這件事,是項大人不對!”
“可不是!”項太太聽著像找到了知音似的,感激地望了太夫人一眼,道,“我孃家嫂子知道後,又急又氣,人也病了。我心裡就更是怨懟,和老爺置起氣來。連老爺去任上前設有送他……要不然,您上次問我老爺去任上的事,我為什麼會答不上來呢!”
十一娘和太夫人不由都瞪圓了眼睛。
竟然連項大上去任上也沒有送……這也太過份了些!
項太太也面露愧色:“我也知道這件事我做得有些過火了。只是當時在氣頭上,一時想不過來。後來我嫂嫂把我狠狠地訓了一頓,我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