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報她的,我現在看得很清楚,等奏兒一好,我就帶她走,走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
白芙愕然的看著他,“永,那只是部分的人,絕大部分的人還是感激你以及奏兒的,你何必做得這麼絕?”
她從沒想過永會因為這個事件而離開埃及,他一直說埃及是他第二個故鄉,他終老都不會離開,而現在,他竟改變承諾了。
“即使是部分人也足夠了;”辜永奇沉著聲音,“今天他們傷害奏兒,難保明天他們不會傷害義父,我不能冒這個險。”_
白芙低首不語。永沒有提到要帶她走。也沒有將她列人考慮安危的名單裡,難道在他心中,見一點都不重要嗎?“
想到這裡,她心一沉,沒由來得心煩意亂。
“永,冷靜下來。”葛羅素博士畢竟人生閱豐富,他看多了,雖然心疼義女受苦,但他沒辜永奇那麼激動。
“義父,我很冷靜。”他苦惱的說,臉上的疲倦益見明顯。
如果他不冷靜,早就跑去殺人了,黑券剛剛打過電話回來,說已經查到是什麼人乾的了,但他還沒有去找那些人算帳,因為他深知奏兒的心意,她不會樂見他為了她而枉顧理法的。
“永哥,喝杯咖啡吧!”驍俊替每個人都買了咖啡來,覺得大家都餓肚子也不是辦法,好歹喝點咖啡提神。
中年醫生嚴肅的從手術室走出來,他筆直的走到辜永奇面前去,“辜先生,康小姐需要立即動手術。”
“我同意!”他想也不想的立即回答。
醫生凝重的看著他,“但是康小姐要動的不是一般手術,她必須做截肢手術。”
辜永奇的臉一下子刷白了,他挺了挺背脊,“你是什麼意思?”
醫生簡潔的道:“康小姐手骨斷裂之後沒有立即接受治療,目前已遭受細菌感染,如果不截肢的話,恐怕細菌會轉移,而有生命危險。”
聽醫生這麼一說,白芙睜大眼睛,淚水一下子在她眼眶中氾濫成災,她忍著不哭出聲音,怕辜永奇更加難受。
“難道沒有別的辦法?”葛羅素博士沉痛的問。
“沒有,這是唯一將傷害降到最低的辦法。”
辜永奇既驚詫又悲痛,心裡的震盪擺大,腦中一片空白,這訊息像冰冷的刀,瞬間從他心臟中央劃了過去。
他不斷的回想起這些年來他對奏兒是多麼殘酷,他甚至不願對她說一個“愛”字,一直讓她苦苦等候著、一直在煎熬她。
即使他有了小芙,妻兒還是沒有放棄等待他,但他知道截肢之後的奏兒會怎麼樣,她不會再苦戀地,她會認為她自己沒有資格與小芙競爭地了,她會從此遠遠的從他的生命中退開,讓小芙將幸福帶給他……
“永!”葛羅素博士喚他。
“義父……”辜永奇的心糾成一團,痛楚的叫了一聲。
葛羅素博士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強而有力的道:“我知道這個事實很難接受,但若我們不下這個決定,會害了奏兒。”
“為什麼是奏兒?為什麼是她?”他蒼白芙著臉,額上的青筋在跳動,眼裡的悲切緊緊糾結在一起。
他閉上了眼睛,想像斷了一隻手臂的奏兒是什麼模樣,驟然,淚珠從他睫毛縫沁了出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但他卻終於為奏兒流下了他的男兒淚。
當奏兒從麻醉中甦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守在她床邊的辜永奇。
他心跳得劇烈,因見她清醒,他很喜悅,但他卻不知該如何告訴她已被截肢的事實。
“奏兒!”辜永奇輕輕叫她的名字,心疼的看著她清麗的面龐。
奏兒的眼光四下梭巡,“五哥…”她以為自己永遠沒辦法再見到他了,沒想到他們還能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