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罵人,留著點兒人緣。”
刑墨雷見他整理完資料便要走,給一把拽到了懷裡,氣惱的說:“佟院長,你做決定之前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員工家屬的感受?”
佟西言說:“昨兒不都跟你說了,他受罰,我也跑不了,當時怎麼不說你有意見。”
刑墨雷氣得直笑,說:“你不得了啊,算計到我頭上來了?”
佟西言忍不住也笑了,掙扎不動,便閃閃爍爍的看他,只用眼神撒嬌討饒。這些年的日夜相隨,他早只知道這個老男人的自制力跟年齡成反比,偶爾無心的動作都能讓他想歪了,更不要說刻意的撩撥。
刑墨雷的眸色深沉,懷裡的人真的不對勁,情事上佟西言很懂得剋制,親近的次數與頻率雖然不會刻意控制,但這幾年他明顯在逐漸的拉長間隙。刑墨雷開始不願意配合,這方面自尊也受不起這樣的“照顧”,但佟西言只給了他一句話就把他說服了,那是在床上,他的身體欣喜而貪婪的接納他,一如多年來的溫順,他在他耳邊難耐的喘息著說,願與你,白頭到老,細水長流。
可這兩三天他要得很多,幾乎一點就燃,而且無所顧忌。辦公室,示教室,下一次會不會是手術檯?
刑墨雷把隱憂藏在心底,這一刻,他仍然選擇滿足他。
離開醫院已經大半夜了,刑墨雷不得不承認體力不如從前,縱慾過後他有些疲倦,車子開得很慢。
佟西言在路口超車,駛了相反的方向,同時給後面的師父打電話:“我去看看胡院長。”
無論衛生局還是市一院的人,到處都在找胡煒,顯然還沒有人知道他在哪兒。
刑墨雷捏著鼻根跟著他一道去寶麗金。下了車並排走,進了電梯刑墨雷才說:“我去看他,你回房間去。”
佟西言說:“我只是看看,不要緊的吧,這裡還安全的。”
“這麼關心他?”
話裡的不悅聽的很明白,佟西言便沒有再堅持。
刑墨雷找到胡煒房裡沒見人,打陳若電話沒人接。倒是美美知道他來了,跑過來接待,說:“胡院長昨晚上自己走了,我們的人沒看住,他跟他女兒一起走的。”
刑墨雷問:“陳若呢?”
美美想跟刑墨雷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便說:“老闆有急事出去了,好像,我猜可是他家裡的事。”
刑墨雷擰著眉頭半天沒言語。
梁悅把梁宰平的詩集翻來覆去能抄的全抄完了,坐在電腦桌前實在挑不出來了,有些犯愁,左手託頜食指頂在唇邊想啊想,給好兄弟打電話:“都快倆禮拜了,老這一招你也不怕她摸不著腦袋,再想想別的嘛,泡妞最要緊的就是有創意哎。”
梁宰平進門就聽見他說這話呢,便在後頭聽,不去打斷他。
刑少駒說:“我知道,花你還幫我照送她,附的紙條我自己會寫,一會兒給你發過來。”
梁悅說:“不是我打擊你,你那妹妹跟別人不一樣,你這麼做她估計不感冒。”
刑少駒說:“不是跟你說了,我做是因為我想做,甭管什麼結果,至少我不遺憾。”
梁悅哼笑,身體靠向椅背,調戲說:“哎呦喂,想不到還能見著一個活得痴情種。”
刑少駒不客氣的說:“本市最大的一顆痴情種陪了你三十五年了,你這睜眼瞎。”
於是掛了電話,倒把梁悅給說愣了,舉著話筒半天才嘁了一聲。回頭見梁宰平站著,一下子覺得臉熱,像幹壞事被捉到了似的。
梁宰平問:“宵夜嗎?”
梁悅連忙說:“好!”
父子倆坐在餐廳安靜喝粥,梁宰平鎮定自若,熱氣燻著鏡片了,他把眼鏡摘了放一邊。
梁悅無聊,拿過來戴著玩,問:“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