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拗相公用青苗貸的錢修建水利,小民的農田也得到灌溉,收的糧食也多了。”
文君實仍舊不信:“可若是遇上災荒之年,又如何?”
農夫更疑惑了:“若是災荒之年,青苗貸可視情況延期或全免啊,就與原本的常平倉救濟相似。官人難道不知?”
這次輪到文君實懵逼了。
因為按照這名農夫的說法,新法竟然真的不折不扣地執行下去了?而且當地的農戶竟然還頗為感激?
這合理嗎?
倒是一直閉門著述的文君實,反而顯得有點跟不上時代了。
文君實沉默許久,最終回到馬車上,對車伕說道:“去下一個地方。”
他不信,還要再多看幾處農田,再從其他舊黨官員那裡獲得更多資訊,才能最終相信。
……
天空中風捲雲飛,光陰流轉。
在齊朝的土地上,數十名實權官員所全心全意推行的新法,正在轟轟烈烈地進行中。
最開始的時候,民間還多有擔憂,對新法頗為抗拒。
一方面,這些農夫很清楚官員的尿性,一聽說新法,本能地就聯想到了這是要增加一種新的賦稅,天然地就有所排斥。
這是農戶在過去漫長的被統治生涯中,所積累的樸素經驗。
另一方面,那些富戶和舊黨的官員,也在不斷製造輿論、抨擊新法,不斷地給新法抹黑,進一步強化了農戶的這種擔憂。
但很快,這批新黨的官員就用實際行動,打消了農戶的諸多顧慮。
年息二分不變?不攤牌?嚴厲懲治歪曲新法的地方官?還能用三年時間逐漸被民戶所支援?
每一件事情在文君實看來,都是天方夜譚。
但這件事情還真就如此離奇的執行下去了。
雖然中間也發生了一些反彈,但很快在皇帝和王文川的聯合壓制之下,這些反彈立刻被清算,手段之烈,前所未有。
而更讓這些舊黨官員感到氣憤的是,皇帝似乎真的當了甩手掌櫃。
不管他們如何上疏抨擊新法,彈劾王文川,皇帝就一個反應:朕沒看見!
上的奏摺,皇帝似乎壓根就沒看;朝堂上,也根本沒有舊黨的發言機會,每次都是王文川假模假式地做一番彙報之後,皇帝就擺擺手覺得很無聊地散朝了。
雖然舊黨的官員都很希望“聖天子垂拱而治”,但……也不是這麼個垂拱法啊!
這豈不是將朝政,全都交給王文川那個奸佞嗎?皇帝就啥都不管了?
不怕黨爭嗎?不怕被架空嗎?
舊黨官員氣得大罵,彈劾王文川奸相誤國,但最終的結果是,皇帝像看白痴一樣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趕出了朝堂。
五年時間,種種變革有條不紊地進行。
玩家們先是從上到下控制了所有的實權官職,然後用三年的時間推行青苗法、免役法,並整頓地方吏治,初步在民眾中建立起了對新法的信任。
而後,推行官制改革,裁汰冗官,並進一步推行新法,在全國各地興修水利、丈量土地。
到了第五年,席捲整個大名府的旱災來臨,由於玩家們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災民被賑濟,沒有造成太大的動亂。
而後,丈量土地逐漸完成,富家大戶私吞的土地被吐出來,為朝廷增加了新的稅源,國庫為之充盈。
在推行新法的同時,工部也在不斷地革新裝備。
虞稼軒更是一早就被重用,奉命籌建飛虎軍,任何要求,朝廷都加以滿足,甚至還將工部研發出的新裝備,也全都用來武裝飛虎軍。
……
十年時間,眨眼而過。
在歷史切片中,玩家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