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的舉著吊杆,很是一派享受的哼著小曲。
將手中的吊杆一把扔在了湖中,含玉一屁股坐到了顧青麥的身邊,“小姐,你太過分了。明知沈山靈對姑爺心懷不軌,怎麼還能讓她進相府?”
輕睨丫頭一眼,顧青麥鳳目含笑、顧盼生輝。她悠悠的靠在湖旁的桃樹上,懶洋洋的說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奴婢是為了小姐好。”
“怎麼?擔心沈姨娘進了相府第一個不饒過的人是你?”眼見小丫頭迷茫的神情,顧青麥笑著提醒,“那天,你可把那個心懷叵測的沈姨娘罵了個狗血淋頭呢。”
“活該。本姑娘才不怕呢?”眼見自家小姐秀眉微挑,含玉不屑說道:“我是小姐的人,她要動我得掂掂自己的分量。再說,就算我不是小姐的人,我可是相府的管事大丫環,連水姨娘都怕了我,那個沈姨娘更不在我的眼中。”
“那誰在我們含玉的眼中?”想起那天擎蒼急急拉扯含玉的一幕,顧青麥笑道:“是不是那個冰塊擎蒼?”
含玉的臉由不得紅了。說話有些扭怩,“小姐。奴婢在說你的事呢。你怎麼又扯到了我的頭上?我告訴你,我方才出來的時候,那個沈山靈又摸到隨園去了呢。”
意味深長的長吁一口氣,顧青麥問道:“含玉,你覺得相爺如何?”
“好啊。尤其是對小姐,那好得更是沒話說。”
“你覺得相爺喜不喜歡本小姐?”
“何止是喜歡,奴婢看姑爺愛小姐都愛到骨頭裡去了呢。”
有這麼厲害?顧青麥眼皮一跳,“如果相爺真有你說的那麼愛著本小姐,那麼……那個沈山靈再怎麼勾引相爺,相爺應該穩如泰山、紋絲不動方是。”話是這麼說,可心仍舊有些忐忑不安,畢竟自家相爺這幾天的行為有些……反常?
“自古有言‘女追男、隔層紗,,奴婢是擔心……”
不待含玉將話說完,顧青麥擺手說道:“許昭陽追了相爺六年之久不也沒追到?再說如果相爺對那沈山靈動了心、動了情,你家小姐……也不是那麼不大度的人,也許,到時候你家小姐離開的時候才無牽掛。”
含玉驚異的看著顧青麥,“小姐要離開相府?”
“有時候,人的一生不一定由自己作主啊。”顧青麥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發了會子呆,又笑道:“也許你家小姐真的活不過一年了。”
含玉輕‘啊,一聲,眼淚都快急出來了,拉著顧青麥的手說道:“那怎麼辦啊?”
“其實,在這一年中,如果相爺給了我最真摯的愛,為了我不碰任何女人,你家小姐這一輩子,足矣。”
自家小姐的話說得有些像交待後事,含玉更心急了,“小姐,你是身子又不舒服了嗎?可奴婢見你在山中的這段時日,身子各方面都很好啊。”
眼見小丫頭的擔心之態,顧青麥伸手揪著含玉的臉頰笑道:“不是你想的樣子。你家小姐的身子如今好得狠。”只是體內的血蠱如何都逼不出來。再加上她留戀起自家相爺,擔心破蠱而出的話會丟了性命,到時候就見不到他了,她有些捨不得,不想冒險。“如果沒有他,你家小姐也不至於如此畏手畏腳啊。”
他?她?不明白自家小姐的話,含玉發愣的看著顧青麥。顧青麥‘哈哈,一笑,為了不讓小丫頭擔心,她拍著小丫頭圓圓的臉頰說道:“你覺得你家小姐是一個任人拿捏的人麼?”
從來不這麼認為。含玉堅定的搖頭。
“那你知不知道你家小姐為什麼要納沈山靈進相府?”
含玉生氣的搖頭。
“如果當時我不答應沈山靈,只怕後面沈山靈會說出更驚世駭俗的話來。也許什麼相爺不小心親了她的唇的話都說得出來,反正相爺當時痛暈了,只能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