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江畔……你爹臨死前將珍珠偷偷的交到我的手上,只怕就是想……是想要我完成他的遺命,快跑,帶著你跑,將你養大成人替他報仇。二十年了,我總算不付你爹當年的遺願,將你養大成人。有這些就夠了。至於報不報仇,就都是你的事了。為娘不逼你。無論你如何做,為娘再也不逼你。為娘要的,只是有個小孫孫,以後為娘百年見了你的父親,也好向他有個交待,起碼完成了一件事。”
聞言,東方隨雲猛地睜開眼,幽潭中泛起絲絲亮光,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的感覺,心中的糾結猛地放下,“娘,會有的,一定會有的,娘就安心的等著小孫孫喊‘奶奶,的那一天罷。”
只當兒子聽懂了她的話,夜老夫人露出欣慰的笑,“娘該做的都做了,該說的也說了,娘對得起東方家的列祖列宗了。娘再也不會懷疑我兒的所作所為,一切,由著我兒。誒,雲兒,為娘交給你的珍珠呢?怎麼總是不見你戴著它?”
諱莫如深,東方隨雲的眸劃過絲絲複雜的神彩,“那是爹的遺物,兒子自私能夠隨意擺放?娘放心。兒子將它放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055回發威
婆婆要她管理相府,就算只拿到一根雞毛,她也得當做令箭來使喚。顧青麥坐在輪椅上跟隨著相府的幾個老嬤嬤穿行在各處宅院、帳房、庫房,而掛在含玉脖子上的鑰匙則越來越多,‘叮哩咣噹,的響個不停。
幾個老嬤嬤只當顧青麥痴傻,無論什麼事情,交待也好、叮囑也罷,都是一言帶過。又相互的時不時看上幾眼,似乎想看顧青麥的笑話。水卉見顧青麥一直是那怏怏之神,只當顧青麥不懂,是以也帶著幾分得意的眼神看著顧青麥。
將整座相府逛下來,顧青麥伸了伸懶腰,看向一直推著輪椅的含玉,“好了,扶我起來走走。坐乏了。”
含玉急忙停下推輪椅的手,將輪椅鎖住。接著揭去顧青麥蓋在膝蓋上的薄毯,扶著顧青麥站了起來。
四顧看了眼,顧青麥指著不遠處的逐風軒說道:“各位嬤嬤,以後有什麼事就到逐風軒花廳回我即是。”
何嬤嬤不滿的站了出來,“相府有規定,每日卯時到議事廳議事。”
卯時?那個時候要她起床是一件再痛苦不過的事情。顧青麥睨了何嬤嬤一眼,“婆婆都說了一些習慣規矩都得改改的話。何嬤嬤又何必總守著原來的規矩?既然婆婆發了話,我這個當媳婦的總得遵照執行,有些規矩改了的好。至於那個議事廳就改了吧,改成待客的花廳。還有那個卯時議事的規矩也改了,改成……呃……辰時。”
本來還要反駁,水卉給了何嬤嬤一個眼色,接著笑著上前扶著顧青麥說道:“少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語畢,她睃了何嬤嬤等人一眼,“老夫人都說了,這相府的事都交給少夫人了,你們還羅嗦什麼?”
“是!”
幾不可查,顧青麥輕挑秀眉。看來,這幫婆子們聽水卉的話啊。那明擺著她這個當家少奶奶是擺設?老虎不發威,都拿著當病貓不成?再怎麼說,她還是非常期待能夠當好東方家的媳婦的。想到這裡,她伸出手,“含玉,將方才下人們的名冊拿來。”
含玉急忙恭敬的將名冊遞到顧青麥手中,只見顧青麥有一頁、沒一頁輕手翻看著名冊,時不時的唸叨著一眾人的名字,繼而,顧青麥一笑,將名冊合上,“何嬤嬤,我來這相府的時日也不短了。怎麼這名冊上的有些人,我沒有映像?”
何嬤嬤心中一驚,未有表露,但態度比方才收斂了許多,陪著老臉露著笑,“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