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受到了威脅:輸在這廚具上,太憋屈了。
蔣衍給岳母大人舀湯,邊獻殷勤:“媽,你別急,明天我到大商場百貨給你買。”
君爺一聽妹婿又搶兒子該做的功勞,冷冷插進來:“不就個鍋和爐嗎?我今晚就找人送過來。”
姚爺存心不存心不知道,聽到他們要買鍋,直接說:“我媽這裡還放著一套沒有開封的玻璃鍋,乾媽要的話,先拿去用吧。”
眾人看向姚爺,包括姚夫人:狠!
接下來,遇到妹婿,君爺順道把軟體的事和蔣衍一說:“白隊說沒有意見,我們這邊透過,現在正與原先的合作方進行交涉。你先不要露面。”
蔣衍眉宇不動聲色,只點頭不應答。
君爺看妹婿紋絲不動若是個入定的大師,沉得住大氣,冷眉挑一挑。
蔓蔓這時接到了一通電話。
電話是溫浩雪打來的,一如以往的大喇叭嗓門,驚驚跳跳像小麻雀,說:“蔓蔓姐,你知道嗎?媛媛要辦個人畫展了!”
溫媛要辦個人畫展。
蔓蔓第一個想的不是溫媛有沒有這個能力去辦,而是,溫媛又是打什麼主意。
溫浩雪以為她沉默是由於遭受了打擊,繼續說:“我們和你一樣驚訝呢,蔓蔓姐。你說她只是個學生,連個藝術院校的學生都不是,怎麼能和你相比呢?怎麼能你還沒有舉辦個人畫展,她就能辦了呢?”
這是溫家人典型的說話藝術了。都不知是故意損她,還是想借機先發洩自己妒忌的鬱悶。
蔓蔓倒是不怕被損的,因為溫家人說話向來不經腦子,輕咳一聲,說:“這個你要去問她不是問我。我現在是沒有心思去搞畫展。”
“為什麼?因為媛媛比你先開畫展,所以你覺得沒有面子?”
若是其他人聽到這話八成得吐血,可蔓蔓那是面對溫家人都練成精了,聞風不動:“不是,我都嫁人懷孕了,重點當然不在這裡了。”
嫁人!
那可是溫家眾女的心頭痛。
蔓蔓這一刀,是準而銳。
溫浩雪那邊吐氣吸氣,好不容易緩過了氣:“是這樣啊。那蔓蔓姐你是恭喜媛媛辦個人畫展了,是不是?”
“她與我無親無故,我不知道怎麼說,只能說是好像看到一條可能平常裡都能過目即忘的新聞。”
沒有什麼比漠視更能打擊人了。
溫浩雪打這通電話的時候,其實是當著客廳裡溫媛的面打的。拿著手機,溫浩雪對溫媛說:“蔓蔓姐說沒有感覺,你說怎麼辦。”
溫媛冷眼掃了她一下,以前都覺得溫浩雪還好,現在愈覺得溫浩雪蠢到像頭豬,以為這樣能達到挑撥離間自己漁翁得利的結果。
“我有叫你通知她嗎?”
溫浩雪看她拋下這句走進房間的背影,鼻子裡冷哼:看你裝的。
回頭,溫浩雪再和蔓蔓說:“蔓蔓姐,她說不通知你,你說她是不是架子擺的越來越大了?她以為她自己是誰啊,不過是攀上了中央美院的老師,這還是大伯給她介紹的那個美術教授樓教授的功勞。”
“樓教授?”
“叫什麼樓向晴。蔓蔓姐認識這個教授嗎?”
蔓蔓不知如何解釋,冤家路窄?
當然,她信她養父溫世軒找上樓向晴給溫媛輔導美術課時,完全是出於偶然,根本對其他事毫不知情。
蔓蔓心思一轉,是不怕借溫浩雪這個口,告訴溫媛,再警告樓向晴:“認不認得說不上,但是,我有一副舊作在這個教授手裡,現在在市場上炒到了六十幾萬。”
六十幾萬!
溫浩雪驚訝地張圓口。
這個六十幾萬,絕對可以把溫媛打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