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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曉羽接到飯店的電話,才知道今晚赴宴的女兒出事了。
匆匆和丈夫一塊去到派出所,想保釋接回被審問扣押的女兒,結果派出所的人說她罪行性質不輕,不給保釋。
如花似玉的女兒現在在牢裡哭成個淚人:他們誣陷我,他們害我,他們讓我再也抬不起頭來做人了。我以後怎麼回公司?怎麼面對人?
從小到大捧在掌心裡的心肝寶貝,一夜間從雲間摔成這樣,溫世同和老婆怎會不心疼。
然而,對他們一家來說,最實際的問題是,當晚,江雲打來電話正式通告:婚事吹了。
溫世同像個廢人坐在沙發裡抽了半打的煙:本來,他的公司向政府投標買地搭建工程專案,因為女兒與陸市長太太的關係傳得人眾皆知,眼見暢通無阻快要成了。現在變成這個模樣,可能明天不止女兒,連他,都得被周圍的人一併拋棄。
世態是很炎涼的。
溫世同混了這麼多年,十分清楚這一點。攀不到陸家這棵大樹,現連李家都拋下他,何況其他人怎麼作想?
一通電話過來,是剛接到風聞的老同學沈廣宇:“怎麼說?聽說你女兒栽了?我說怎麼栽的?你怎麼不會好好教呢?”
溫世同聽了不滿想掛電話。
沈廣宇叫:“哎,別掛,上次給你出謀劃策的那個人呢?讓他再出招啊!”
“他倒是有說過一個辦法,但是,真正涉及到違法的問題了,你幫不幫?”
“怎麼說?”沈廣宇先問是什麼辦法。
溫世同眼裡閃過一抹狠:“他們不是要一個真正的囡囡嗎?我們送一個真正的囡囡給他們。”
……
陸君在蔓蔓她們離開後,陪家裡人一同離開。
路上,陸夫人問:“你說你爸都回來了,怎麼都不見他到家?”
“媽,你好像從沒有這麼急著要見爸。”陸歡笑問。
陸夫人是軍嫂,習慣了丈夫常年不在家。
陸夫人今是想和老公商量,她知道有一個感覺很像囡囡的女孩子,不知道能不能讓那孩子試著做一下親子鑑定。
似乎知道陸夫人想什麼,君爺冷冷的眸子,複雜的顏色,投注在了窗玻璃。
外面,夜色茫茫。
今夜有意的幾次探試,答案,比他預想中的,還要難以接受。
事實證明,她有她自己的家,陪她成長多年的爸,想讓她離開,想讓她接受現實,可能嗎?
如果她像其他溫家姐妹,一聽榮華富貴,馬上拋棄養育之恩,投奔他們陸家,又是一種難忍的失望。
事情的兩面,好比雙面鏡子,翻來覆去,沒有個答案。
“哥,白露姐今晚沒來。”陸歡看見母親和哥哥表情都不佳,有意岔開話題。
“對。”陸夫人想起的樣子,“她身體近來不大好,陸君,你沒有去看她嗎?”
“近來我的事比較多。而且她身體向來是那個樣子,過敏性鼻炎而已,不礙事的。”陸君說。
聽到他這公式化的語氣,陸夫人和陸歡都面面相覷。
君爺太優秀,優秀到戀愛、結婚,都是按部就班,絕不會讓自己的人生軌跡脫軌一步。
只是,未免過於優秀了……
陸夫人和陸歡心裡同時嘆氣。
車開到了十字路口停紅燈,望見了莫文洋的賓士停在路邊,蔣大少和莫文洋立在一邊守著車門。
蔓蔓纖細的那抹身影,是坐在了街道的臺階上,把紙袋的口拉下來,露出一個剛出爐的奶油麵包:“爸,你嚐嚐。如果你覺得好吃,我以後當買早餐給你帶。”
“帶早餐不用了,你離我住的地方不近。”溫世軒笑眯眯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