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顆心都懸了起來,惴惴不安,掌心裡的鑰匙,尖利地颳著肉,幾乎是要刮出血來。
“姐好像回來了。”耳尖地辨聽到樓道里有鑰匙掉地的聲音,陸歡跳了起來。
陸司令和陸夫人立馬都閉住了口。
蔓蔓在弟弟走來之前,先開啟門,進了屋裡,若無其事的樣子,道:“我回來晚了。”
“姐,你小心點禁門令,要是被哥突襲回來看見,有你受的。”陸歡這話若是好心提醒,又若是與她開玩笑安撫她。
“他想搞突襲,也得回來。”蔓蔓說,嘴角掛的笑得很勉強。
陸歡心裡其實也不安。君爺是家裡的中流砥柱,何時起,個個都習慣了倚靠君爺。君爺若是一倒,誰都無法想象。
看到弟弟神情鬱悶地走去幫自己收衣服和放熱水,蔓蔓坐在客廳的沙發,摸到胸口,裡面一怦一怦,很響很重,帶出來的感覺,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心臟也像這樣強烈不安的記憶。
她哥,這是怎麼了?
此刻,倫敦時間下午兩點一刻,比北京晚八個小時。
陸君在出發前往談判地點前,在客房裡與自己人,都進行了一番話談。
“這個條款,沒有的退步,不能讓步。”君爺的口氣,沒有一點回轉的餘地。
眾人皆眉眼肅穆。
軍令如山。
為此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沒有人可以拒絕。
一行人出旅館時,姚爺緊著眉一把拽到高大帥,低聲喝:“安排好人沒有?”
“貼身保鏢安排了兩個。”高大帥平日裡吊兒郎當的臉,此刻與姚爺一樣一片難以形容的肅色,壓根不敢掉以輕心。
本來談判進行的很順利,到了尾聲,今天他們簽完協定可以走了。但是,早上對方突然變卦。原因難以揣摩,初步分析中間有人作梗。至於是針對誰,時間緊促,一時不能確定。
保鏢工作頓時變成了重中之重。
一隊車,本是安全順利地行駛到了另外一家酒店。君爺走下車,高大帥安排的人已就位。然,畢竟是臨時在這個地方安排人馬。那個地方,什麼時候突然多出了個槍口誰都沒有發覺。
君爺下車時,低下頭,是摸到口袋裡的鑰匙牌,伸手去摸,是突然覺得這東西像是要從口袋裡掉了一樣。固然他就以為妹妹送他這東西是迷信,但是,畢竟是她送他的第一個禮物,他沒有理由把它弄丟了,怕她惱,唯恐她心裡受傷。
哥,難當。
直到把鑰匙牌抓出來掂在了手心裡,確定沒有被人掉包,沒有遺失。他做事,向來喜歡把什麼都牢牢掌控在自己手裡,鑰匙牌同樣不例外。
而且,當他抓到這塊鑰匙牌時,突然來了個奇妙的念頭。
其他人都不知道他怎麼回事,最靠近的人,都只看到他抓了塊如鏡子一樣的東西。
掌心裡的鑰匙牌轉了轉,鏡面上忽然發出一道刺眼的反光時:
砰——
【152】進妹妹的飯館
刺目的藍天下,頭一側,指尖晶亮的鑰匙牌脫了出去,在半空裂成了兩半。
急喊的聲音在空地天空下起伏:“隱蔽!”
哐啷。
玻璃杯落到地上,碎片飛濺,落到白嫩的腳背,瞬間割出了幾道痕。
疼,不及心跳猛烈。
如洪水一般的血液,從心臟噴射,湧到臉,卻變得一片蒼白。
跌坐在床上,桌擺的時鐘,指向夜晚十點一刻。
額角的青筋跳動,眼前閃著金星,不得把眼鏡取下來深深吸口氣。
摸到手機的號碼,停頓在老公一行上,許久,按不下去。
因為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