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錢看得太緊要了,問題並不是很難解決。這樣吧。麻煩趙大哥和二姐,幫我轉告她一聲,想繼續要我這裡支出錢,沒有問題,一,之前借走的十萬塊打張欠條過來。二,一切我不會說她借多少,我給多少。既然她說是金美辰懷孕住院治病才導致資金緊缺,需要用錢。那讓她打醫院發票過來,金美辰在醫院的住院費用,我給她報全部。當然,這都是要打欠條的。”
趙文生是被她大口氣的話一驚:“這——”
知道趙文生大概是認為她有沒有必要這樣無限支援對方的醫藥費,蔓蔓緩緩道來:
“趙大哥,不管我和她感情怎樣,她終究是我老公的媽。這事拿出去,如果我們不借,外人不會去理解我們家裡面之間的恩恩怨怨,縱使我老公站在我這邊,外人只會說老母再怎麼錯都是養育我老公長大的老母,說出去,我和老公都是遭人說的。我不在意,我老公不在意,但我老公畢竟是在部隊做事的,我不能讓我老公的仕途遭到影響。而且這些完全都是能避免的,不是嗎?”
蔓蔓這個媳婦做的厚道,要是一般媳婦,恐怕先怨上嫁錯了人再說。
趙文生微微一笑:“你繼續說。”
“二是。”蔓蔓道,“我這錢不是給他們亂花的,是用來救人的,主要是救孩子的。金美辰再怎麼錯,可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沒有錯的。無辜的小生命既然存在,我們不能見死不救。都說地震來時,獄卒都會救死刑犯,這是人道的事兒。趙大哥你是醫生,肯定能理解。”
趙文生聽她說了這麼多,沒有一句話是錯,早已欽佩得五體投地。
蔣衍是好福氣,能娶到一個任何事情都看得透且精打細算的媳婦。
至於錢,他是不擔心的。蔓蔓一是用出具的住院發票卡死了對方挪用資金的念頭,二是蔓蔓一口氣連她哥十幾萬的餐費都能免費出了,蔓蔓的家底,其實不菲。金美辰雖說住院,但不至於到花銷太多。這點他做醫生的很清楚。
而蔓蔓拿這些錢,當然不是免費投資的,除了出於對孩子的考慮,有了這些欠條和發票,到了外面怎麼說,有憑有據,蔣母金美辰等人想胡掐,別人都沒法再抓她和老公的把柄。
“那就這樣吧。”趙文生欣然贊同了她的做法,抱著孩子起身離開時說,“相比你的主意,我的,確實有些欠考慮了。”
“趙大哥,你這話言重了,要不是趙大哥你來通風報信,我還被矇在鼓裡。”蔓蔓送他和孩子到門口,很感激地道。
趙文生望了她好一會兒,其實,剛從她那句“錢能解決的問題不是問題”,他都能聽出另一層含義,現在看她眼裡雖然看不出什麼悲傷或是不安,但是,他是能感受到的,於是道:“蔓蔓,我雖然不知道你都聽說了什麼,但是趙大哥作為醫生想告訴你,你不需要太過擔心。趙大哥,肯定會幫你哥,全力保住你和孩子。”
蔓蔓一怔,在望到他一雙微笑的充滿兄長一般慈愛的目光時,一霎有些情緒起伏,慎重地含了頭:“我知道。”接而,說:“趙大哥,如果我哥問起這件事,你告訴他也無妨,我想他能明白的。”
趙文生知道她是怕他難做,給她一個安心的回覆:“你哥能明白的。陸科本來對錢是個慷慨大方的人。”
聽了他這話,蔓蔓把唇抿了抿。
等他抱著孩子下了樓梯,門關上。一隻手停在門把上,另一隻手,是撫摩到了腹部。
她相信她哥和老公都能理解的。
只要想想,陸家以前遭受的劫難。
有錢,都沒有辦法解決。
她哥等人以前所承受的傷痛,到了至今,只能變成一句——終究什麼事都只能靠自己。
她在溫家長大,這麼多年走過來,和養父溫世軒不也是一樣——終究什麼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