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汪芸芸手裡拿到了戒指,但戒指畢竟只是戒指,不是人命,不算是足以談判的籌碼。她蔓蔓儘可以不答應對方,吊足汪芸芸的胃口,直到汪芸芸自己妥協。
杜宇聽著有理,欣然贊同。
同時間,汪芸芸在思考著該拿這枚戒指怎麼辦。現在戒指到了她手裡,她再仔細檢視,發現的確不是她的戒指,僅外觀上就已經不像。可是,同樣的鑽石,這個戒指卻遠比她的要漂亮得多。她幾乎不用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定是蔓蔓搞出來的。也只有蔓蔓有這個能力。如果只是這些倒也算了,在後來發現到指環內部鐳射刻的那串字時,她整顆心是被隻手狠狠地抓住。
君爺那般冷漠的人,對自己未婚妻都如此好。反觀她呢?吳祈然口口聲聲說喜歡她,但是,做的,似乎遠遠連君爺都比不上。
他真愛她嗎?或是說,他真愛過她嗎?
到了這時候,她再糊塗,都能清楚地認識到,他並不像她想象中那般愛她,至少能說出離婚就離婚的話,對她沒有一點留戀,這對於一個如果曾經深愛過她的男人來說是說不通的。
想他之前也是個高幹,不可能目光如此短淺。看上她的理由太過模糊,因為她人好,現在回想他說的這些理由未免太過荒唐,對於一個現實的人來說。
所有質疑的聲音這刻像是從四面八方向她湧來,以前只是隱藏著,現在全部冒了出來,可以一瞬間顛覆了她。
她心灰意冷,反正她明白自己遲早得蹲監獄的,除非能出國,卻也想是死,也得拉著人墊背。要拉著他或是孩子墊背。孩子,她雖然電話裡那麼說,但她知道以蔓蔓那種性格,定是不會把孩子抱過來。眼看到現在這個點鐘了,蔓蔓仍沒有回答是否答應。如果是這樣,她只能將那個男人叫過來。
吳祈然這時正在單位裡一邊上班,一邊琢磨著怎麼勸服她與他離婚。突然接到她一條簡訊說同意簽署離婚的事,他喜出望外,立馬向單位請了假,開車前往她所在的地方。他當時真沒有想到她為什麼不在家裡而是約了其它地方見面。直到車開進一個施工地段,他才忽然感到了蹊蹺。一輛推土車迎面開來,他急打方向盤。
嘭!
車頭撞到的腳架砸在了車頂上,車內的急救氣囊全速開啟,仍不夠足以包裹住司機,車頂上的尖銳物橫穿過鐵皮,刺進了男人的身體。
事故發生在下午四點鐘,正好是汪芸芸約著她見面之後一小時。蔓蔓和杜宇坐在飯館的辦公室裡面,耐心地在等著汪芸芸的回信。
王學斌和範慎原看他們兩個一下午都坐在辦公室裡,尤其是蔓蔓,現在都幾乎沒時間到飯館裡,如此不同尋常的景象怎能不讓他們生疑。
“杜宇,你過來下。”王學斌發了簡訊讓杜宇過來。
算起來,王學斌也是杜宇的師兄。杜宇小心瞧瞧蔓蔓,見後者沒有注意到,走了出去。
“怎麼回事?”王學斌在他出來的走廊裡逮住他問。
“也不是特別緊要的事。”杜宇衡量後說,論起來,最糟糕的結局,只是和白露坦誠,君爺發頓脾氣罷了。再怎樣,君爺宗歸是心疼蔓蔓這個妹妹的,不見得會因這種事怨上蔓蔓。
聽完杜宇的話後,王學斌說:“既然是這樣,為什麼不先向她哥坦白了?”
“可能她哥不是不見得會因此怨她而是真的會怨她吧。”範慎原在旁邊涼涼地插上句話。
杜宇知道他和君爺不和睦,解釋了也沒有用,只和王學斌說:“我們是想,可能汪芸芸會走投無路,把戒指還回來。”
王學斌對溫家人瞭解不多。範慎原又插了嘴:“蔓蔓是當事人可能心裡心急倒也算了。可杜宇,你不是不知道溫家人那種性子,怎麼可能把戒指還回來?”
“那你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