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突發的大水淹了一部分地勢低的山谷和民居。陸賀棟這心裡真是急了。
如今,姚爺的車被找到,居然是被人偷了。
“她們說不是偷,是在半路發現,送回來。”民警轉述溫鳳姊的口供。
陸賀棟啪地打桌子,怒火昂燒:“即使在半路發現,也不該私自開了回來。要是我姚大哥的兒子,就在車附近回來找車,不見車,在山谷裡遭遇洪水。現在子業確實不見人影了,她們這麼做,和殺了我姚大哥的兒子有無分別?”
“這點我們有考慮到的,所以將她們都進行了扣留審訊。”民警道。
陸賀棟心裡這火沒法消,撓著,因為現在他的侄子侄女都是生死不明,現在,這群偷車賊,就成了他唯一能發洩火氣的途徑,當靶子掃:“提起公訴,我要提起公訴,控告她們過失殺人。”
被手銬戴上的溫鳳姊等四個人,對著那做筆錄的民警,一個個抹眼淚流鼻涕的,哭訴自己冤枉。
想到自己未來指望發財的女兒,溫鳳姊可不能讓女兒受了牢獄之災,對民警說:“同志,你放了我女兒吧?她,未成年呢。”
“未成年?”抬頭,筆尖指到廖舒雅,“你今年幾歲?”
“二,二十——”後面的幾,廖舒雅紅著臉說不出口。
“刑事追究的未成年是指不滿十六歲。”民警道。
“不是十八嗎?”溫鳳姊叫。
這女人腦子是傻的嗎。民警詫異地看向她:“你女兒即使二十,也是過了十八。”
溫鳳姊霎時啞口。
對民警來說,這群溫家人好像腦子出了問題,或許該請精神科來鑑定。
比如,沒有人傻到以為把人家的車私自開走了,開到警察局,就叫做是辦了好事而不是偷車。這就好比人家的屋門開著,你不幫人家守門,而是進了人家屋子拿了人家的錢先自己收起來,最後送到警察局,說自己是好心幫人家保管錢。
完全不合常理的思維方式。
或是說,蠢到用這種藉口來掩飾自己的犯罪行為。
眼見警察局的人壓根不信她們的辯詞。溫鳳姊指著溫浩雪罵了:“我說二嫂,你這女兒,不是一點傻,是像豬一樣的蠢,把我們都連累了。”
早知道,丟了車子跑,也好過把自己送到公安局被抓了個現成的。
溫浩雪無限委屈,嘟著嘴:“既然你們說被我連累,為什麼照著我的話做?你們是不是比我還蠢?”
這話戳到了其她人的軟肋。
確實,溫浩雪蠢,聽溫浩雪的話的她們,豈不更蠢。
溫鳳姊趴在桌子上大哭:“現在怎麼辦?我們真的不是偷車!”
“現在不止是偷車不偷車的問題了。”民警合上筆錄的本子,掃過她們四個人,“而是,被你們偷了車的人,現在在事故現場失蹤了。你們有造成殺人的嫌疑。”
溫家四個人,臉色掉到了冰窟窿裡。
殺人犯?
要被槍斃的!
“我們真沒有殺人,沒有殺人!”
民警不耐煩地向她們一喝:“夠了沒有?不管你們有沒有殺人,你們應該為你們犯下的行為先進行反省。你們口口聲聲說沒有偷車,那有沒有去想過車主的感受,有沒有去掛慮過車主的安危?”
一番話,當頭一棒,讓溫家幾個人,都垂下了頭。
再如何狡辯,都掩蓋不了她們的私心。
她們是自私了,在災難面前,只想著自己逃生,沒有想到其他人的性命安危。
“蔓蔓姐和芸芸不知道怎麼樣了。”溫浩雪驀地掉了一串子眼淚子說。
這會兒,她這眼淚掉得不像虛心假意了。
“對,警察同志,你幫我們找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