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效果看起來並不明顯。
龍龜已經潛入海里,一道幾尺寬的浪紋正朝飛魚號前方衝來。看來它又想故伎重演,船體中部將要承受下一次撞擊。阿爾豐斯拍了拍伏在甲板上不停抽搐著身體的莫妮卡,“它又來了,你那個什麼水中呼吸和漂浮魔法能不能弄到我身上?”現在甲板上只有他一個人可以稱的是完好無損,其他人無論誰下去,也只是再做一次無謂犧牲罷了,如果莫妮卡的法術真的有用,下去後碰碰運氣,實在不行也能保住小命。
“你真的是神官嗎?什麼漂浮魔法,那是水面行走術。”莫妮卡痛得面容慘白,雖然和布蘭克一樣同為牧師,她卻無法為自己治療傷勢。
“我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是神官。快點施法,不然就來不及了。”阿爾豐斯有點著急,要是船被撞沉,無論什麼魔法都得完蛋,除了運氣最好的船員,身處茫茫的大海上,恐怕很難支援到得救的那一天。
“行了,”莫妮卡的手掌拍在阿爾豐斯的背脊上,“幸好剛才沒來的及將這兩個法術用到自己身上,不然又得弄上半天。”
莫妮卡的話還沒說完,阿爾豐斯就已經竄出船舷,身在半空時腳尖輕輕一帶,勾起舷邊的一條粗繩,要是莫妮卡的魔法不起作用,這可是最後的逃生方法。凌空翻出幾個筋斗後,“撲通”一聲落入水中。
阿爾豐斯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被無窮無盡的水包圍,入眼處全是汪汪的一片藍色,腳下也發虛,根本沒有著力的地方,這種感覺讓他找回了點潛伏在記憶深處的東西,熟悉,但又說不出來。他試著呼吸一下,鼻內喉間似乎有一團軟軟的隔膜自動將海水擋住,不過卻需要很用力才能將氣體吸入肺部。最令他沮喪的是對游水根本一竅不通,連最基礎的動作都不知道怎麼去做,不但如此,舉手抬腳之間更是平白增添了無窮阻力。他眼前一花,身體像秤陀一樣直往海底沉下去。
臨時纏在身上的繩索幫了大忙。他雙手急忙拉住繩身,勉強止住下沉的趨勢。試了幾次之後才發現一個決竅:只要吸氣,身體就緩慢的上浮,將氣撥出,就又向下沉落,掌握這個規律後,他拼命的吸入氣體,撥出的時候肺內保留一小半,身體終於緩慢的往上升起。
一片暗影如烏雲般遮擋住海面透入的陽光。龍龜龐大的身軀正從阿爾豐斯頭頂十來尺高的地方無聲無息的滑過,月白色的腹甲上清晰顯示著一道道細緻的花紋。必須阻止它,說不定它這一撞就毀了飛魚號。阿爾豐斯雙手交替,攀著繩子快速上升起來。快碰到龍龜時,手一伸,抓住龜甲的邊緣部分。龍龜實在太過巨大了,竟然沒有注意到有東西附在自己身下。
阿爾豐斯一拳往龍龜腹甲上擊出,拳到半途他已經知道這一擊註定徒勞無功。海水阻力抵消了拳頭大部分的衝力,沒有衝擊的距離這一拳和撫摸也沒有多大區別。果不其然,剛接觸到龜殼時,堅硬而滑溜的甲殼又自動將拳頭卸在一邊,竟然撼不動分毫。怎樣才能讓龍龜將注意力從飛魚號轉移過來?要知道它現在可是一心想把那條船弄翻的。
躊躇之間,一條繩子阿爾豐斯在眼前一晃而過,他還以為是自己抓在手裡的那條呢,不過很快就發現判斷有誤,因為那條繩上不斷伴有暗紅的色彩飄出來,在藍色的海水裡顯得格外搶眼。魚槍上的繩索!龍龜已經將魚槍上的繩索咬斷,槍柄連著的那一小部分卻在水裡飄蕩著。他逐寸逐寸的朝前摸過去,粘滿綠色海草的船底越來越清晰,在龍龜撞擊之前終於將魚槍的繩索拽在手心裡。
龍龜的眼睛不能後視,它完全沒有查覺到有人在傷口上摸索。阿爾豐斯鬆開手裡的粗繩,拽緊了魚槍上的繩索,雙腿在龜背上用力一蹬,身體借勢向後躍出。一股暗紅色的液體從龜頸直噴出來,宛如一朵紅花在水中迅速盛開。
阿爾豐斯呼吸的時候嘴鼻處冒出一連串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