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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但鱷魚像是盯上她了,一直在竹筏的周圍大竄,發出一輪又一輪進一步的攻擊。

岑雪連嚥了好幾口的吐沫,不知哪來的力,狠狠給了衝上來的鱷魚腦袋一拳,這條鱷魚暫時退下去,但另一條又跟著來。

竹筏被鱷魚撞擊,在湖面上搖晃不穩,岑雪站立不穩的躲在竹筏中間,心都在顫抖,這樣編織的竹筏,在這樣猛烈的撞擊下,遲早都會被撞散,而她可以使出的力氣也越來越少,鱷魚的氣陷反而越來越大。

一連幾次的折騰,岑雪變的頭暈眼花,反應遲鈍起來,竹箋又一次搖晃,她一個重心不穩,朝其中的一條鱷魚張開的大嘴上栽去。

“撲通!”正當岑雪逼近眼睛,準備接受成為鱷魚美食的一瞬,只聽見遠處連線傳來有人落水的聲音,似乎是橋面上打鬥受傷了男子,血腥的氣味很快在潮溼的湖水裡散開。

圍攻岑雪的兩條鱷魚,很快就敏感的嗅到了這股血腥味,比起鮮活的食物,血腥的刺激更能挑起它們的食慾。

兩條鱷魚迅速沒入湖面,向那血腥的源頭游去。

岑雪大口的呼著氣,雖然她已經暫時脫離了危險,但心臟跳動的頻率似乎已經失了她所能承受的負荷範圍內,全身的寒毛都在顫抖。

很快的,她又聽到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兩名鱷魚追逐著一名受傷的男子,男子因為身上有傷,沒遊幾步就被鱷魚尖利的牙齒咬住,託在水面上。

兩條鱷魚,從兩面夾攻,一人一口,把男子活生生的撕裂開,鮮血飛濺,很快男子就被鱷魚分吃掉,連骨頭都不剩。

岑雪呆愣的看著眼前這慘絕人寰的一幕,全身的血液彷佛都凝固著,心臟也失去了跳動,她再也承受不住,倒在竹筏上,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岑雪剛睜開眼睛,便看到梅香在她的身邊焦急忙碌的身影,她躺著的地方還是那個竹屋,只是窗外計程車兵,似乎少了很多。

“梅香!”岑雪揉了揉眩暈的腦袋,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眨了眨覆著迷霧的雙眼,昨晚的記憶一點點的在腦海裡堆積,想到她在竹筏上奮戰鱷魚的一幕,她至今還心有餘悸,全身都泛起了雞皮疙瘩。

“小姐,你醒了?身體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梅香放下手中的活兒,起身坐到岑雪的床邊,擔憂的低問道。

“我沒事,你也還好嗎?昨天到底寨子裡發生了甚麼事?”岑雪對梅香微微一笑,又皺起眉頭,神情緊張的問道。

梅香神色凜冽,有些惆悵的答道:“有一批軍隊,想偷襲我們的製毒大本營,不過他們已經撒軍了。”

“村子裡的人有傷亡嗎?損失大不大?”岑雪皺緊了眉,連忙抓住梅香的手,焦急的追問。

梅香深嘆口氣,眼神憂慮,“哎,整個村子都被他們炸燬了,死的死傷的傷,到處都是孤魂野鬼,家屬的哭喪聲。”

岑雪心下一震,連忙起身向村子裡跑去,只見埃家埃戶均是閉門哭喪,村民們的臉上都沾滿了愁容,悲傷的淚痕清晰可見。

這就是金三角人的宿命嗎?不僅要過著製毒、販毒的提心吊膽的日子,還要經常的忍受著槍林彈雨,流離失所、親人離去的悲痛,僅靠毒品、罪惡、廝殺,維持著他們有限的生命,這算不算是另一種可悲呢?

回到竹屋,岑雪的心情異常的沉重,血液裡似乎有甚麼東西在熱血沸騰、竄出來,直擊上她心靈的最深處,很深很深,震懾著她的靈魂,和她每一分思想。

窗外傳來了士兵們誅殺鱷魚的喊聲,還有鱷魚臨死前悲涼的嘶叫聲,只是岑雪此刻已經沒有心情去欣賞了,雖然昨晚她的命差點葬送在那兩條鱷魚的口中,可是真正要她命的又豈是這兩條鱷魚這麼簡單。

鱷魚是肉食動物,本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