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的江妍蘭尚未過門,就守了寡。
一年後,江家又給她說了一門親事,又是迎親的前一天,經過一個池塘時,失足落水,被淹死了。
一次可以說是巧合,嫁了兩次,兩個新郎官都離奇死亡,這絕不是意外能說得通的。
一時間,整個通州周邊,沒有任何一個家族敢將她娶進門。
不過,這世上總有不信邪的人,某個古老的家族的嫡子,看上了江妍蘭,派人去求親。江家自然是求之不得,很快答應下來。
第三任新郎天賦驚人,又有家族秘法,十八歲便是四星武者,比前面兩個更加強大。在迎親前幾天,為保萬無一失,他父親還派了一名高階武者隨身保護。
結果,還是在迎親前一天,他在吃飯時,被一根骨頭噎著。那名高階武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活活噎死。
三任新郎,一個比一個死得蹊蹺。江妍蘭徹底背上了剋夫的罵名,什麼黑**,掃把星,無數的汙水撥到她的身上。
最後,江家只得從一個小家族中,給她招來一個上門夫婿,連宴席都沒有擺,草草成了親。
唐海雖然覺得,剋夫這個說法有點扯淡。不過,他絕不想跟她沾上什麼關係。那三個新郎之死,絕不會是意外。很可能是人為的。
能弄死三個大家族的嫡子,而又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這樣的人物,光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粟。
他腦中轉著種種念頭,臉上不動聲色,道,“夫人,你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不過,很抱歉,我真的幫不了你。”
江妍蘭一見到唐海,就明白這是一個意志堅定的男人,這種男人,目標明確,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絕不會為了美|色而改變自己的決定。是最難對付的那種人,不過,也是最容易對付的。
“妾身知道這次過來太過冒昧,這是一點心意,作為賠禮。”江妍蘭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放在石桌上。
唐海沒有伸手去拿,道,“心意我領了,不過東西我不能收,夫人還是請回吧。”竟是下了逐客令。
這時,原本就一肚子氣的小月怒道,“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我家小姐好心好意送你禮物,你不但不領情,還要趕我們小姐走,你……”
“小月,閉嘴。”江妍蘭急忙喝止她。
見小姐生氣了,小月不敢再說,低下了頭。
“唐公子,對不起,妾身管教不嚴,小月若是有什麼冒犯,請不要見怪。”江妍蘭向唐海道歉。
人家低聲下氣地道歉,唐海也不好板著臉,語氣緩和下來,道,“夫人,我想你找錯人了。我實力低微,真是無能為力。”
江妍蘭微微一笑,“若是五階修者也算實力低微的話,那整個騰城都沒人敢自稱是高手了。”
任是唐海有再深的城府,聽到自己隱藏的實力被人當面揭穿,心頭都是劇震。本能地湧起一股殺意,卻很快又壓了下去,平靜地道,“夫人說笑了。”
江妍蘭感覺何等敏銳,清晰地捕捉到那絲一閃而逝的殺意,心中一驚。剛才那一刻,這個男人是真的動了殺心,若不是顧忌著自己的身份,只怕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
她在心中給他貼上了極度危險的標籤。
強自鎮定下來,她緩緩道,“我猜,唐公子是獲得了一個古老的修者傳承吧。所以才不懂得偽裝之法。只需是學得天眼通之人,一眼就能看得出公子與周邊環境幾乎融合一體,正是中階修者外露之表象。”
唐海目光落在石桌的酒杯上,端起來喝了一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夫人,我的收費可不便宜。”
江妍蘭心中一喜,知道終於說服了他。要對付這種信念堅定的男人,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給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