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染被君御那句意味深長的話給刺激的心跳砰砰砰的,又是羞惱又是緊張,最終只得憤憤然甩一甩簾子,換衣服去了。
等到兩人再次見面,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
花惜染全副武裝、拉長著一張俏臉坐在桌前,任憑仍舊膽戰心驚的華朱父子二人給她作畫。她此刻身上所穿的是某位太子爺特意挑選的衣服,可以說,除了一雙眼睛,其餘部分全都被包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紅衣紅裙紅面紗,她莫名就想起了曾經讀過的套中人。
恨恨地瞪一眼正端坐書桌後若無其事看書的某人,花惜染憤憤磨牙,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彷彿心有靈犀一般,在花惜染看向君御的時候,君御亦適時地抬起頭來。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交錯,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她瞪,他鳳眸微眯。噼裡啪啦,噼裡啪啦——
兩人之間不同尋常的氣場嚇得華朱和華小墨大氣不敢出,一個個腦袋很不能低到褲襠裡,只得苦哈哈的垮著臉奮筆疾畫。
總算是完成了。華朱深呼一口氣,直覺畫這一幅畫,簡直是丟了自己半條老命。“少主,畫好了。”他顫巍巍地開口,眼睛微垂著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腳尖看,再不敢四處亂瞄。
華小墨倒是有些初生牛犢不怕虎,雖然低著頭,眼珠子卻仍舊骨碌碌地轉著,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君御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示意華朱二人退下。華朱如蒙大赦,急忙拉了華小墨離去。
花惜染一把扯下臉上面紗,呼——總算是能夠自由呼吸了。她看著畫好的畫,禁不住眼角直抽,頗有一種想要吃人的衝動。誰能告訴她,那個渾身上下捂得嚴嚴實實的人究竟是誰?只露出兩隻眼睛來,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啊?不是代言嗎?難道這是打算告訴世人,一品樓的飯都是用眼睛吃的?!
一隻大手忽然伸過來,將那幅畫抽走。君御滿意地欣賞著手中畫,心道這幅畫他得收藏起來,只給自己看,別人休想看一眼!
“虛偽!”花惜染冷哼一聲,無語地翻著白眼,“那件衣服明明是你自己給我的,現在搞出這麼多事來到底算什麼?”
君御小心翼翼地收起畫,對花惜染的冷嘲熱諷充耳不聞,只是欠扁地回了三個字:“我樂意!”
☆、第二十二章
最貴食府。
花惜染雙手托腮坐在弒的身旁,看他將算盤撥弄得噼裡啪啦。“這個月貌似又賺了不少,小弒子可真能幹呀,來,公子我獎勵你香吻一枚,麼!”一個飛吻妖妖嬈嬈地飛出去。
弒霎時汗毛直豎。尤其是當他看到某位不請自來的太子爺時,更是如坐針氈。
“花惜染!”君御才剛來就看到這麼勁爆的一幕,險些被氣得冒火。
花惜染也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想調戲調戲下屬,結果就被君御給撞見了,心底不由得生起小小心虛,但是轉念一想自己跟他又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幹嘛要心虛?遂一副吊兒郎當無所謂地歪著頭,衝著君御咧嘴笑著打招呼:“嗨,不悔哥哥——”
君御臉色頓時更黑了。冷著臉走到兩人身邊,犀利幽深的鳳眸緊緊盯著花惜染,話卻是對著恨不能化身隱形人的弒說的:“出去!”
弒二話不說站起身,就要離開。
“喂!小弒子!你到底是誰的人啊?他叫你走你就走啊?”花惜染不滿了。
弒身形微頓,繼而若無其事地……走掉了!
花惜染頓時目瞪口呆,表情那叫一個酸溜溜。要知道,她用了很長時間花費了無數精力才叫弒認可她這個主子,可眼下君御不過兩個字就叫他言聽計從了?!要不要這麼打擊人啊!
“啊啊啊生無可戀哪——”花惜染沒骨頭似的歪坐著,有氣無力地哼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