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喊我來作孽啊?從楊浦到徐匯打計程車不要錢的啊,你妹的。」趙甲第哭笑不得,被司徒堅強的荒唐行徑給弄得連一肚子火氣都硬生生滅了。
「趙哥,我良苦用心吶,可不能好心當驢肝肺了!」司徒堅強委屈道。
「說,沒個正當理由,我今天扒你一層皮。」趙甲第冷笑道,小別勝新婚的大好日子就這麼黃了,響噹噹的趙家村小閻王可不是吃素的。
司徒堅強娓娓道來,原來下午週末放假後,給馬尾辮校花送了兩張演唱會門票的大少鄭坤就帶著人堵在教室門口,帥哥就是帥哥,加上尖子生的身份,即便是堵人,用花痴的話說那也是堵得有情有義英俊瀟灑啊,這朵校花早早把兩張門票摺紙飛機丟了,照計劃她晚上要去打工,只好按兵不動,以不變應萬變,坐在位置上看書,以前這場景也不是沒有上演過,應付各類情書、殷勤、騷擾,一直是她除學習之外最大的「作業」,不過今天鄭坤貌似鐵了心要一個明確答覆,他畢竟已經是高三,再不上手,就算大學在上海本地,也不可能天天讓袁樹陪他表演夫妻恩愛的畫面,他跟戚皓知了這批人的明爭暗鬥誰勝誰負最終還取決於誰拿得下袁樹,司徒堅強見今天情形不對,就很盡職地發訊息給知了,兩幫人就對上了,當場就打起來,當然有專門人員望風把守,知了終究只能算是過江龍,鬥不過鄭坤這條地頭蛇,人數上劣勢有點大,司徒堅強於情於理都該挺身而出,只是有點猶豫剛把所有精力都放到學習上,一咬牙,給師傅趙甲第發了條簡訊,空蕩蕩的教室就他和袁樹兩個人,鄭坤剛解決了知了,以勢不可擋的姿態走進教室,估計袁樹再不識趣,他八成就要動粗,司徒堅強當仁不讓地從座位上起身,一夫當關,很簡單說了一個字,滾。鄭坤不愧是鬥爭經驗豐富的老油條,排場大,架子大,更不會自己出手,似乎知道今天會有棘手人物跟他作對,帶來的人手中立即鑽出兩個「隱藏人物」,都是花錢找來的半職業散打選手,司徒堅強之前就是瞧出不對勁,有玄機,才給趙甲第發的簡訊,不過既然挺身而出了,他還真沒打算全身而退,他不是鄭坤這種繡花枕頭,背水一戰的次數多了去,大不了被打鼻青臉腫了就逃唄,他反正對袁樹沒想法,一點不怕丟臉,就在司徒堅強和那倆社會成員扛上的時候,坐地虎出現了,戚皓,帶了起碼20票人過來,大半是校體訓隊和籃球隊,先天氣勢就足,加上他本人也要比陰謀型選手鄭坤要魁梧健壯許多,一米九的個子,大塊頭,他一出現,頗有黃雀捕蟬的意思,玩了手漂亮的英雄救美,不過他也不是什麼好孩子,據說光是在學校豢養的金絲雀,就有差不多兩隻手,十足韋小寶作風,要是今天佔盡上風,袁樹就大概是他的囊中之物了,怎麼看,袁樹都是沒好下場的命,這情形,多像崇禎吳三桂李自成在搶一個陳圓圓啊。坐地虎和地頭蛇對上,本來已經幾乎出局的第三方知了又扳回了一點局面,結果構成了一個不尷不尬不大不小的僵局,最後所有人都退了一步,沒事的司徒堅強就端板凳坐走廊上看戲了,反正他現在已經將袁樹視作「準師母」,真到萬不得已的時刻,他還是會拼一拼,讓司徒堅強嗤之以鼻的是鄭坤戚皓知了三個人的鬥法並不太高明,都是高中生前輩們玩膩的那一套,虛張聲勢的示威,不痛不癢的恐嚇,看似疾言厲色,卻都沒徹底撕破臉皮,這麼一折騰,愣是持續到趙甲第趕來,不過現在教室裡三巨頭總算有了實質性進展,知了識趣退出,鄭坤似乎真動了肝火,那張小白臉相當猙獰,破天荒出了手,操起一張椅子就砸向戚皓,後者措手不及捱了一下,身體底子好,沒大礙,不知道是不是被鄭坤暴戾的一面給震懾到,竟然沒第一時間還手,趁這會兒司徒堅強順便把早上鄭坤的手段給趙甲第說了一下,不知道是時間倉促還是忘了,對三人的背景都沒詳說,而且趙甲第也沒問。
「說完了?」趙甲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