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莉沒好氣道:「我最多14歲就有那個馬尾辮那麼高。」
司徒堅強笑容古怪,趙甲第置若罔聞。蘿莉哼了一聲,就去廚房找東西吃。自從見過馬尾辮袁樹後,蘿莉就存了比較之心,以前還不明顯,在ktv一起唱了一次歌后,開始有點「水落石出」的意思,當時就有些不對勁,就像一個鼠貓一個屬狗,天生不對路的那種,對此蔡姨是不聞不問,估計是不屑過問。袁樹也不動聲色,任由蘿莉三番五次在小事上吹毛求疵,頗有不動如山的意味,小果兒碰了一鼻子灰,回來後就結下了心結。大多數小女孩應該是這麼一步一步變成女人的,有一個或大或小的男人在心底紮根,不順眼身邊的某個或者某些女人,嫉妒或者羨慕身邊的某個或者某些女人。
趙甲第現在已經不需要給司徒堅強講解具體的題目,只是調整高考前的心態,在書房兩人一起看了部老片子,徐克的《刀客》,趙甲第喜歡的片子不多,《刀客》算一部,然後趙甲第又陪小果兒看了一部《青蛇》,恰好兩部裡都有趙文卓,一個演獨臂刀客,一部裡是青年法海,都很有意思,尤其是後者,當法海坐在山巔,一道彩虹在他頭頂貫穿天空,充滿仙氣。司徒堅強看完一部電影就去習慣性做題,趙甲第和陳慶之一人一隻耳塞,《青蛇》裡有很多少兒不宜的香艷畫面,小蘿莉還是看得津津有味,至於趙甲第更是百毒不侵的老油條,自然不會難堪,不過播放某些橋段的時候畢竟身邊還坐著位祖國花朵,就想遮住她眼睛,被她一陣啃咬只好作罷。
「白馬,為啥喜歡看《刀客》,很血腥暴力啊,蔡姨都不讓我看這類電影的。」看完《青蛇》,蘿莉還陶醉其中,那張意味著「女皇」潘迎紫巔峰時期韻味的小臉蛋紅撲撲,白馬是她偷偷給趙甲第的綽號,也就私下喊喊,總有點偷情的感覺,一直讓趙甲第很不適應。跟裴洛神這類少婦偷雞摸狗也就罷了,跟一個前年還扎朝天辮的小蘿莉暗度陳倉可就有點令人髮指。
「片子裡女主角不總是嘮叨江湖江湖,無數個江湖,這裡的江湖就是女人視角里一個只有男人才能上臺的江湖,女人是無助的,無根的浮萍一樣,看這類片子,能提醒自己是爺們,小白臉們不愛看。」趙甲第笑道,摸了摸蘿莉的腦袋,「難道沒覺得男主角獨臂練刀的那一幕很深刻嗎,吊著繩子,嘴裡咬著半部刀譜,拎著一柄短刀,這畫面我每看一次就頭腦發熱一次。讀高中那會兒,還跟幾個死黨琢磨是不是真能耍出這樣的生猛刀法。」
「那琢磨出沒有啊?」蘿莉天真問道。
「沒,要琢磨出我早去闖蕩江湖做大俠了,到時候先給自己弄個響亮的名號,腳踢東北英雄拳打兩廣好漢,萬千美女為之驚聲尖叫,哪可能會來上海做家教,也就沒機會見到你和小強了。」趙甲第歡樂笑道。
「我就知道,怎麼可能真有人耍那樣的刀。」蘿莉開心笑道,雖說對裴姨一直把趙甲第說成她男朋友,有一點點氣憤和害羞,但不管如何,有一個能騎脖子的傢伙都比沒有要強。他已經送給她兩本書,《素描肌理》和《伯裡曼人體結構》,陪她去外灘街頭素描過三次,摸過她的腦袋11次,表揚誇獎馬屁讚美一共累計13次。
「可能有的。」趙甲第腦海中不知不覺出現黃老爺子的身影。陳世芳說起過黃大爺近身肉搏堪稱東北第一,一旦被老爺子欺身而近,只要貼靠上,就只有死。郭青牛也說自己手上哪怕一隻手槍,但如果是點射間隔稍大的手槍,站在佔盡天時地利的百米距離外,到時候死的還是自己。趙甲第是沒有見識過芳姐蟈蟈哥嘴裡瘸了條腿還能如猿猴一般騰挪的黃大爺出手,但芳姐蟈蟈哥都是實誠人,做好事壞事都直來直往,對老當益壯的黃老爺子是真心悅誠服,趙甲第知道老爺子的名字,是趙三金某次親口說的,光聽名字,趙甲第就覺得牛叉到死,黃鳳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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