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是身負國家社稷命運的人家,教養兒女,當然不是一昧寵溺,對其要求,比起一般人,都要高。兒女是否有能力,能承繼國家重擔,這是一回事。對陸家來說,至少,兒女的品德,才是最最重要的。
濃眉再是一攏一聚,呈疊疊山巒,堅定不移:“再怎樣的可憐,錯了,即是錯了,不能饒恕。我當他是再好的友人親人,都不可能讓他逃脫法律的制裁。你和你哥是顧忌我的情感,其實不需。囡囡,爸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本想安慰父親,結果被父親反過來有理有條地教育了一番。蔓蔓真心慚愧。
面對陸司令最後那句肺腑之言以及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蔓蔓的臉紅了一半。
陸司令在顯神威:到底他是他們的父親,他沒有理由會讓子女犧牲來罩著他。
“爸,我知道了。”小女兒輕聲囁嚅。
陸司令看著她這羞澀的扭捏,驀地,哈哈兩聲大笑:“不過,你眼睛是很銳利,連我什麼心思,都能由我寫的字看的一清二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父親這話是在誇讚她嗎?
蔓蔓微微地抿下唇。
女兒是從容淡定的沉靜人。
陸司令突然用力一點頭,說:“走,出去吃飯吧。你哥不回來,我們可以吃多一點。”
對父親這話,蔓蔓扁嘴:“哥他是,整人高興的時候吃的最多。”
誰說是知子莫若父,陸司令聽到女兒這話是眉毛一揚:看來應該是知子莫若女。
……
君爺拎著裝有弟弟衣服的一個行李袋,走進妹妹業務擴充套件新開的飯館,前面,他弟弟已是看見他,起來向他招手:哥——
走過去時,看見了一個靠窗的小方桌,已是坐了三個人。除了自己妹婿,還有莫文洋。
“君爺,坐。”莫文洋見君爺的目光掠過來,趕緊起身打招呼。
君爺將行李袋扔給弟弟後,隨意坐下,向莫文洋一擺手,問:“你怎麼回來了?”
據他所知,這軍事演習,都沒有結束。
莫文洋生怕被君爺當逃兵看,著急地解釋:“被先叫回來的,說是幫忙運輸一些東西到大學。”
這不,和蔣大少及陸歡都碰上了。
具體莫文洋是因什麼緣故運送的是什麼貴重的物資,君爺自然不會問仔細,卻是眉梢一揚,見坐對面的妹婿一直笑呵呵的,看來是喜事登門。
“有什麼好的新聞嗎?”君爺問。
莫文洋也笑著,卻和蔣大少一樣扭捏:“沒有。”
神神秘秘。
鬼鬼祟祟。
陸歡貼在君爺耳邊說:下午兩個人都這樣,不知吃了什麼興奮劑。
吃的是雞粉吧。
君爺最恨被人吊胃口,在心裡“詛咒”這兩個人。
“大哥,想吃什麼,儘管點,今晚我請。”蔣衍大方地把菜譜,先遞給大舅子欽點菜樣。
接過菜譜的君爺,習慣性地翻到了最貴的招牌菜那一頁,抬抬眉:“你不會是想和我借那張優惠卡吧?帶了一分錢沒有?”
蔣衍想都沒想,說:“大哥,這怎麼可能?老婆的錢是我的錢,我怎麼可能敲詐我老婆的錢?”
妹婿或許是無心之話,但不正是對映出他這哥是在敲詐自己妹子嗎?
君爺臉上佈下三條黑線。
蔣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拐個彎兒補救,恭維大舅子:“大哥是大哥,怎麼能和我比呢?老公要包老婆吃飯,天經地義。做妹子的請大哥吃飯,一樣天經地義。”
這還像是人話。
君爺這口氣,稍微緩了下來。
莫文洋與陸歡小盆友面面相覷。
今晚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