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姚爺,卻突然見他將一張紙扔到了自己面前。
“這是什麼?”拿起這張甚至有點發著草黃色的廉價信紙,姚爺疑惑重重地邊瀏覽上面的字邊聽他說。
“昨晚上我收到的信。據阿衍說,信封上的字跡是他舅舅黃濟儒的。”
“黃濟儒給你寫信?我記得你不認得他,他應該也不認得你吧。”姚爺驚詫地捏著信紙,而信紙上短短的一句話,他不用兩秒鐘已經掃完了,看到整封信末尾最後一個字“古”,然後來個破折號沒有了下文,讓他簡直想拿個放大鏡學著福爾摩斯仔細研究白紙底下的玄機。
“哎。”見他像是嘗試想用水來抹溼信紙看下面是不是隱藏字跡,君爺連忙先打斷他這動作,“我找人藉機器探查過了,正常的普通訊紙,普通的鋼筆字寫的字,沒有什麼化學反應。”
姚爺聽完他這句,指頭打起了信紙:“那他這是什麼意思?只寫了一句話?這個姓古的女人是誰?為什麼要告訴你這個?”
“你都沒有看完整封信。”君爺不急不慢地說。
姚爺再往下探,終於看到了信的右下角,一般來說會有寫信人的名字和寫信日期。但是,這封信明顯規格上完全不像信,開頭都沒有註明是寫給誰的“誰誰誰:”,因此,右下角只有日期沒有寫信人名字,倒是與這莫名其妙的開頭有些前呼後應。更讓人覺得詭異的是,姚爺的瞳仁一縮,鎖定了那奇怪的日期。
“怎樣?”君爺問,聲音裡壓著一種微妙的情緒,仔細聽,若像炭火堆裡閃閃躍現的火星。
“我記得這個‘一九’年,當時,你應該是還沒有出生吧。”
“是,你說的沒錯,我當時是還沒有出生。”
“而他這麼寫的意思是,他在你還沒有出生前,說已經聽過你的大名。”姚爺漂亮的指頭抹了幾抹下巴頜,深覺自己有福爾摩斯的潛質了,在這樣持續猜謎底下去,“這隻能充分說明了,如果他聽說的不是與你同名同姓的人,他既然是指定寄信給你,應該不會是同名同姓的緣故,而是他篤定確定是你這個人的,那麼,他能從那個女人口裡在你出生之前得知你的名字,只能是你爺爺告訴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又告訴他。我猜的沒有錯吧。你的名字是你爺爺取的?”
君爺的大名,早在君爺出生之前,因為是陸家大孫子的名字,早已被長輩們私底下決定好了。因此姚爺的推斷正是他所想的,百分之九十九一百可以肯定,這個黃濟儒所說的姓古的女人,與他爺爺、姚爺爺等是認識的。
“這樣他等於是給我們提供了線索,我們可以去問我們爺爺有沒有這回事。”姚爺這般提議,卻是被君爺一個擺手拒絕了,為此姚爺疑問,“為什麼?”
“我們至今沒有從哪個老人家口裡聽說過這個女人,哪個都沒有。這不是很奇怪的事嗎?要麼,這個女人已經死了,作為陳年舊事,而且是可能挺機密的陳年舊事,老人家有想把這機密都帶進棺材裡的機密。這樣我們去問老人家,老人家會告訴我們嗎?不會!況且,黃濟儒既然寫了這信來,八成這女人還沒有死。既然是沒有死,以我們現在的能力,也不是不知道近些年來那些老頭的活動跡象,但是,依然從沒有過聽說過這個古姓,更別說一個陌生女人的出現,這足以說明哪怕你爺爺我爺爺,都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是生是死,現在是什麼樣的一個狀況。我們去問了能得到什麼?什麼都得不到!”
姚爺聞之有理,輕呼口氣,啪,將信紙拍回桌子上,身體往後靠到辦公沙發椅裡頭,一隻好看的手指頂著皺緊的額眉:“既然路都封死了。難道,我們要去找黃濟儒本人問個清楚?我聽說,他現在在五臺山。或許五臺山上,也有些什麼秘密裝著。”
“他寫這樣一封信寫這樣一句話已經很不容易了,我相信他這麼寫不是為了勾引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