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和他學這些”,皇上道,“當時學了幾個月,就只學狼叫了。今日之事的順利,可全靠我的聰明。”
“是是是,你最聰明瞭。”容菀汐敷衍他一句。
皇上道:“我見歐陽掌櫃知道的不少,咱們若再多問一些,許是還能問出什麼有用的訊息來……”
“但這人也是個極聰明的,一眼看不清根底呢。不冒險為之,可是對的。” 容菀汐道。忽然想到皇上那腰牌,問道:“怎的他看了腰牌之後,態度有如此大的轉變,這般確信了?”
皇上在容菀汐耳邊道:“那腰牌可不是普通的琳琅閣腰牌,那是掌櫃的,和別人的有一處不同,只有與掌櫃熟悉之人才知曉。腰牌上的‘閣’字的‘口’中,有一個凹陷的小點兒,旁人的腰牌打磨光滑,是沒有的。”
容菀汐點頭,道:“原來如此……”
掌櫃的能把腰牌給皇上,可見對皇上極為信任。歐陽掌櫃見了,自然要對他們重視起來、以禮相待。
身上有了銀子,也知道了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二人便打算明日在城中採買一番,做足了準備,便前往無量山。
雪國終究不似風國富庶繁華,如此冰天雪地之處,晚膳十分過後,便已是家家戶戶熄了燈,路上空無一人。以致於皇上那買新棉衣的想法兒,自然無法落實了。
回到客棧中,立刻又鑽進了被窩裡。一覺睡到天明,皇上急匆匆地起了,叫醒了容菀汐:“你快一些,今天咱們還有好多事情要辦呢!”
看到皇上這麼積極,容菀汐真有一瞬錯覺,覺得自己是在陪皇上找娘呢。
在客棧樓下吃早飯之時,皇上便和雷停他們說了去無量山的事,好像忽略了君紫夜的存在一般。既不問他是否跟著、也不怕他聽了他們的行蹤去。意思很明顯——由著君紫夜自己定奪。
對皇上這番坦蕩蕩的君子所為,容菀汐很是贊同,因為她原本也是想要用這種方式。毫無疑問的是,他們需要君紫夜的幫助。但如果君紫夜並無幫忙之意,他們若說讓君紫夜跟著,未免有些為難人。
君紫夜說了“中立”,必定是要做到中立的。如果君紫夜覺得再送他們一程也不算偏袒他們,他們自然樂得領下這份大恩了。
直到早飯吃完,君紫夜也沒說要走。非但沒說要走,反而在等著他們把碗筷放下之時,道:“若想要快些到無量山,我們需要一輛好馬車、三個棉帳篷、幾匹快馬、足夠的吃食,這樣能夠避免路上的補給,節省時間。”
聽得他說“我們”,容菀汐和皇上便知道,他是要繼續跟著他們,心內自然歡喜。
雷停他們知道這一路上君紫夜幫了不少忙,也都對君紫夜心存感激。因而非但沒有趕走之舉,反而聽得追風道:“好,我們這就去採買。想來閣主對馬匹有些要求,不如閣主與我們同去馬行轉轉?也請閣主幫我們也挑幾匹好馬!”
君紫夜淡淡點了點頭,收起了他裝滿冰露的水囊,遞給容菀汐,道:“我們去採買便可,天寒地凍,你們三個回去休息。”
他口中的“你們三個”,自然是指容菀汐、皇上和初夏了,因為一行人中,只有他們三個是最不中用的。
容菀汐接了水囊,一陣自慚形穢。且心裡的感激不知該用如何言語來表達,卻還非想要表達一番……忽然看到君紫夜面前那空了的冰露碗,道:“你……吃飽了吧?不然還是嘗一個包子吧?這客棧的包子做得還挺好吃的。
猶豫了一下,還是用了“吃”字,不然總不能問人家“你喝飽了吧”?有這麼問的嗎?可是君紫夜的早飯,明明就是“喝”。方才只喝了一碗冰露,便靜靜看著他們吃,說實話,弄得他們都沒有食慾了,只得快些吃完。
皇上也道:“是啊,你光喝水,沒有主食怎麼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