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的貨理了出來,又用拖把把地上的水給弄乾淨了,這才走出了庫房。
“高木,小新,一會我請你們吃飯。”付總這時說。
我笑了笑,說:“不用了,我走了。我看你那裡的窗紗被燒壞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小心點。”
“高木,其實那天…”
“對不起,雨下得很大,我要走了。”
“高木。”我剛跑出不遠,小新便追了出來,說著便把傘遞給了我:“付姐讓我把傘給你。”
我看了看她,說:“不用了。替我謝謝她吧。”
這撐場面的話讓我著實的後悔一遭,我昨晚因為喝了酒把洗衣服的事忘得一乾二淨,而現在淋雨回去明天便沒有穿的。
但,啥都沒面子重要。特別是在女人面前。
我也發現倔強的不止是韓思彤,我其實也一樣,我真是個難相處的,真不知道韓思彤怎麼受得了我。
帶著這種疑問,我終於跑到了原子澹家。
我第一件事便是把衣服脫了,擰乾上面的水,再掛起來,然後便去把泡著的衣服洗出來。
原子澹看了看我,說:“木頭,你太有個性了,專撿下雨天洗,而且沒想過用洗衣機,還自己動手。”
我一愣,突然想起來,原子澹家應該是有洗衣機的啊,便問了洗衣機的地址,終於把衣服洗了出來。可憐的是我最愛的那件白色條紋四角*因為被洗衣粉泡太久了被染色了。
不久老鬼也竄了出來,這段時間他沒上工地,而是到街上給人發傳單去了。
我洗完衣服也是一身的疲勞,飯也懶得吃,倒在床上便睡了下去。
於是第二天,我便發高燒了。
原子澹把他家過期沒過期的藥都給我拿了出來,老鬼翻著藥,突然一愣,說:“我操,原子澹,高木是發高燒,不是懷孕,你這打胎的都拿出來啊?”
原子澹臉一紅,說:“拿錯了,你再看看還有沒有。”
我有氣無力的,看樣子今天是上不成班了,便對原子澹說:“把你的手機給我,我給付總打個電話請假。”
我撥通了電話便聽到付總的聲音:“喂。”
“我是高木,我今天想請個假。”這段時間我連付總這懶得叫她了。
“你發生什麼事了?”
“我發高燒了。”
“哦…那你先休息吧。”
“我好了點就來上班,市場的貨你先別讓去拉,等我來了再去。”
“好的…”
我掛了電話,就看見老鬼和原子澹異樣的神情,確實很異樣。
原子澹乾笑了一聲,說:“木頭,你真是好青年,如果沒聽老鬼說過你們女老闆的長相,我會這樣認為。但,現在我很欣賞你,泡妞的最高境界就是敢於泡別人不敢泡的角色。”
我剛想張嘴,老鬼這時又說:“子彈,這話你就說錯了。高木這就改造墜落女青年。”
看著這兩個那獰笑的德性,我要不是鼻子堵得慌真想大罵他倆一頓,而現在卻沒那心情,只能休兵,誰叫我現在是弱勢群體呢?
在這兩人無休無止的揶揄中,我只能裝睡。
這兩個傢伙終於被我盼走了,我剛鬆了口氣,突然老鬼又竄了回來,我趕緊閉上眼。
“木頭,我知道你沒睡著,你看你病得這麼厲害的。你還有什麼沒了的心事告訴我吧,韓思彤和她肚裡可能有的小木頭你就交給我吧,最重要的是把你存摺的密碼跟我說一下。”
“去你媽的,老鬼你孫子給我等著,我好了就打電話給小綿羊,你等著受死吧。”
老鬼一聽,鬼容失色,大叫道:“木頭,你別這麼幹,哥們還想多認識幾個女孩子呢。你好好睡,我現在就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