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開啟老人家的衣櫃,翻找些衣服給老人帶過去。
老人值錢的物品應該是不會有的,有,也早被其他溫家人帶走了。
拿了個袋子塞衣服時,看見老公居然不幫忙,站在院子裡,仰頭看著老槐樹,像是要爬樹。
蔓蔓惱,喊:“你是想當猴子是不是?”
蔣衍同志悻悻地搔後腦勺,剛要離開,突然發現樹下襬放的幾塊石頭有些異樣,眼睛一眯。
塞完東西的蔓蔓,拎著袋子出來時,就發現老公拿了院子裡一支鋤頭,扒起了樹下的泥土。
“你做什麼!”蔓蔓怒。
老公偶爾的性子,十足小孩子。
走到老公面前,正要大發雷霆。
老公忽然對她豎起指頭:噓。
緊接把她拉下來,兩人揹著門,是在大樹後面的幾塊石頭壓的地方掘了個坑,看見了土裡埋的是一個木匣子。
溫奶奶真的在這裡藏了寶物?
蔓蔓驚。
老公是迫不及待,掘出木匣子,剛要開啟。
蔓蔓心想若真是寶物,是溫家的遺產,不能這樣做,會被溫家人說自己和老公私吞錢財的,她和老公又不貪財,於是按住老公的手。
“蔓蔓,我覺得不是寶物。”蔣衍同志堅持已見,手指頭一用力,沒帶鎖的匣子開蓋了。
見老公都先斬後奏了,蔓蔓只好和老公一塊湊著腦袋,看裡面溫奶奶是裝著什麼。
其實匣子很小,裡面是用一塊紅布包了東西。等他們把紅布揭開,一看,幾乎傻眼:這包的什麼啊?
十塊錢的人民幣,一共一百張,一千塊錢。
有必要把一千塊錢埋到土裡搞得這麼神秘嗎?
蔓蔓記得,每個月,老人家光是從村裡拿補助,都有三四百,加上父親和二叔給的生活費,加起來足有兩千。
“不對。”老公看出了苗頭,英眉擠到了額頭中間,像一座小山峰。
“怎麼不對?”
“這是第三套人民幣。現在在市面上炒作的價值,肯定不止一千。”
溫奶奶居然懂得把錢存起來,做古董保值?
蔓蔓與老公面面相覷。
扶扶眼鏡,蔓蔓催促老公:“趕緊埋了它。不然,到時候一家人爭著這麼一點錢,都得頭破血流。”
蔣衍同志耐不住媳婦說,將錢重新包起來埋起來,然等媳婦一走神,馬上偷偷抓了一張塞進自己口袋裡。
溫奶奶那種死腦筋,會在那時候,就懂得把人民幣作古董保值。別人或許信,他蔣大少絕不信。
這筆錢,肯定有什麼蹊蹺。
兩人把東西埋好了,走出故宅。蔓蔓一身背汗,未想老人家真是埋了寶物。
由醫院去安排老人轉機,避開溫家人,因為溫世軒要晚點走,蔓蔓和老公先自己搭乘飛機回北京。
這幾天,一直忙著兜兜轉轉,有些累。蔓蔓坐到飛機上,頭挨在老公肩膀,不禁打起了盹兒。
手指頭,是慢慢拂過媳婦額眉上的劉海,摘下媳婦鼻樑上那雙大眼鏡,眸子,怎麼琢磨,都覺得這張臉愈看愈漂亮。
有些女人,是如牡丹,一目驚豔。有些女人,是如一杯酒,愈久,韻味愈濃。牡丹過了花期會凋零。而酒,芳醇因年代的久遠,令人愛得無法自拔。
她媳婦是一杯永不會褪色的酒。
輕輕一個吻,烙在媳婦的小鼻尖上。
蔓蔓趁在飛機上,做了個夢,一個像是在飛的夢,在夢裡面,她似乎從溫家故宅的那個村,越過了山頭,俯瞰到另一個村。
那個村,比起溫家老宅的村,要大一些,然在那個年代一樣窮。
蔓蔓在夢裡愣:怎麼回想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