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事,和我一樣姓方,是部隊的,不瞞你們說,她是我的遠房堂妹,看孕產婦的醫術,頂呱呱,在部隊裡數一數二的。別人讓她看病,得排著隊都排不到的。但沒有關係,我這裡給你開封介紹信,你直接去找她,她總得賣我這個親戚的面子。”方醫生如此對金美辰、蔣母說了一番,極力讚美方敏的醫術,直把方敏誇上了天,好把手中這燙手山芋扔出去。
金美辰,在懷孕早期就出現了超量的尿蛋白,接下來出現妊娠高血壓的趨勢肯定十分嚴重。方醫生不敢接這個手,剛好推給堂妹。
當然,推卸責任的時候,她可不能說是自己不想接病人,而是委婉地對金美辰和蔣母說:“主要是,因為我下來要出差,時時不在醫院,要是病人再出現什麼問題,我不在場能及時處理,就會很麻煩了。”
金美辰和蔣母,卻不知道方醫生肚子裡的計劃,只想著這方醫生把方敏誇得像神一樣,能高攀到一個更好的醫生,她們求之不得。
就這樣,拿著方醫生開好的介紹信,蔣母帶著金美辰,來找方敏了。
金美辰、蔣母,兩個龐大的身影經過自己面前,初夏砰砰的心跳都要從口裡跳了出來。
蔓蔓躲到了十幾米遠的地方,譚母甚是吃驚她們兩人的動作,但是聰明地沒有貿然出聲去問。
眼見,金美辰在蔣母的陪同下,大搖大擺地插隊來到了檢查室門口。
“我們是方醫生的朋友。”蔣母向護士遞出了那封含金量極高的介紹信。
護士遲疑著接過後,進了診室去請示方敏。
這一陣工夫沒事的時候,蔣母和金美辰無聊地四望起來。
初夏貓著腰,是要把整個身藏到板凳下面。蔓蔓躲進了公共廁所。譚母鎮定地站在中間,擋住了金美辰和蔣母的視線。
過會兒,護士出來,讓她們進去。
排隊等待的病人們,都是一片噓聲。金美辰和蔣母,洋洋得意的,進了門。
眼看起了這麼大病故,初夏如游擊隊員,趁這個時機溜去和譚母、死黨匯合。三個人,先是下了半截樓梯。
“怎麼回事?”譚母問她們兩個。
“媽,是蔓蔓的婆婆和大嫂。”初夏猛捂著胸口喘氣。
譚母忙給女兒順氣,很是不解:“蔓蔓的婆婆和大嫂,很可怕嗎?”
“我告訴你,上回,就這兩人,尤其是那個陰險的大嫂,讓人假裝蔓蔓去做流產,把蔓蔓告上了。”初夏握住母親的手使力地說,“所以,這回,蔓蔓懷孕的事,說什麼都不能讓這群人知道,不然,不知道會生出什麼其它事來。”
譚母驚訝:有這種事?可是蔓蔓將來肚子大了,瞞不住的。
初夏道:“能瞞一陣都是一陣。”
“她們為什麼針對蔓蔓?”譚母不明白的是,即使家裡矛盾,沒有必要鬧到這個地步吧。
“天知道。”初夏翻白眼,“那個極品大嫂,說是要生兒子,若生不出兒子,我還真怕她會把醫院給告了,說她明明生的是兒子,醫院把她兒子變成了女兒。”
譚母聽竟是這般無理取鬧到無法無天的人,囧。
蔓蔓坐在樓梯上,倒是有點對不起死黨,因為自己的事,說:“這樣,我和方醫生另約個時間。”
“蔓蔓,你別往心裡去,既然是這樣,我們都先回去吧,躲著這群惹禍的人。”譚母通情達理地對她們兩個說。
三個人下樓時,蔓蔓想到了給去給她們買水的弟弟打電話,讓陸歡別上樓找她們了,直接去開車。
“姐,你說什麼?不看了?看完了?”接到她的電話,陸歡剛從外頭的小賣部買完東西,懷裡抱了三瓶礦泉水,一手拿著手機驚訝地嚷嚷,“是看完了嗎?我走出來不就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