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別人後面,像是不想被任何人注意。同樣,陳孝義也是躲在人的背後,把自己全身藏起來的模樣。兩人之間鬼鬼祟祟的,讓人想不起疑心都難。
蔓蔓莞爾,答:“那是好事。”
話雖這麼說,她還是留意了下姚子寶。見著姚子寶沒事人似的,可能姚子寶的那顆心,還是吊在她妹妹身上。
佳靜過年後要回來複課了。蔓蔓一時這心情也不由複雜起來,捏著手裡的麵塑顯得心不在焉。
除了她,其他人,都一樣,有些是被拉來,心思並不擱在這麵塑上面。有一些,倒是為了出氣似的,一門心思鑽研在麵塑。於是,捏出來的作品,參差不齊。
看到有人比他這個小屁孩捏出來的玩意兒還醜,小傢伙得意地將自己捏出來的小狗擺到桌上:“我不是倒數第一。”
眾人聽到他這話:囧。
各位大人顯示出了亞歷山大,輸給一個五歲大的孩子,沒面子。
像本身是藝術家的蔓蔓、趙夫人之類,再怎麼糊里糊塗地捏,都不會差。相反,不是藝術家那些,可就悲催了。接著,有人發現,越用心捏,反而捏的是四不像,越捏越醜。
陸歡最終將自己捏出來的只有兩條腿的青蛙一扔,賣起萌:“我這是進化中的蝌蚪。”
姚夫人等人,笑得花枝亂顫。
姚子寶捏出來的是個機器人,本來他想捏變形金剛,可怎麼努力,都只能捏出個最原始的機器人。好歹,大家看出是個機器人。
像兩爺,就慘了。姚爺捏出來的把菜刀,被認為怠工。君爺捏出來的孫悟空,肯定不像孫悟空,被叫做減肥了的豬八戒。
這裡面,作品做的最好的,反倒不是蔓蔓。而是蔣大少和陸老頭陸司令,三個人合作的一副群生像,是把今晚上的人,都給簡單塑造個形廓出來了。
“怎麼不把你媳婦的兩個孩子,也給捏出來?”趙夫人笑嘆這作品的美中不足。
“我都不知道是男是女。”蔣衍笑說。
趙夫人一愣,看向君爺,才知道原來君爺將孩子性別的事都瞞著家人,不由嘖嘖:連這個後門都不開,真是陸家人鐵的作風。
眾人玩了兩個小時,累了,陸司令卻突然來了激情,要親自開車去接老婆。
目送父親走了出去,蔓蔓來到窗前,忽然,看見路上那燈光下,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飄。她仔細眯眼看了會兒,不敢確信是什麼。
緊接,是她弟弟在後面叫了句:“下雪了。”
下雪?
原來是雪。月兒眼吃驚,又是喜悅。
南方人,從沒見過雪,看到雪的驚喜,不言而喻。她穿了外套,就想下樓先去看看究竟,近距離接把雪感受下。蔣衍連忙扶著她。
眾人看到她心切的模樣,各有各的感慨。
“說起來,囡囡是北方人血統,但是從沒有在北方長居過。”姚夫人說。
在北方,雪已是不稀奇的事,甚至很多時候,成了惱人的大事,比如雪太大會導致封路,融雪會路滑,老人小孩一旦摔跤,那就是骨折,歸之總總。所以在北方人眼裡,南方人對於雪的興奮,好比內地的人第一次看海一樣,充滿不可思議。
君爺緘默,臉上很沉很沉:她回到他們家了,可是,又好像沒有真正回來。
“明天上雍和宮嗎?”雲姐問趙夫人意見。她們不迷信,但是在家閒著沒事,想去看看熱鬧。或許雍和宮有什麼文化藝術活動。
趙夫人想了下後說:“看囡囡要不要一起去。”
蔓蔓和老公一塊走到了樓下。蔣衍怕她凍著,是把她摟著,並肩站在了院子裡。蔓蔓伸出手去接雪,感覺涼颼颼的一點,滴到掌心,又瞬間浸化了去,什麼都捉不住,比起雨更捉不住。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