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打給古管家。”一邊說,一邊急著按掉電話,摸著心口,感覺一跳一跳的,像是被抓中了賊似的。
看著手裡突然被掛掉的電話,冷峭的唇角慢慢勾起個微妙的弧度,只有在很熟悉的人眼裡,能看出是帶了笑意純陽仙鑑。
姚爺在旁聽著他們兄妹倆這通電話,微微夾起眼睞,同是飽含了笑意,低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說:“囡囡打電話給你,說什麼了。”
“她能說什麼話。”故作大牌地掛上電話筒。
姚爺想忍住笑,沒能忍住。
這引得在邊上幫他們翻找資料的陳孝義,都不免移了目光過來看。姚爺笑出聲不到兩秒鐘,就被君爺一個冷冽的目光橫掃過來,噤了聲。
蔓蔓在打了電話給古管家問清楚了古沫喜歡吃核桃蛋糕後,轉過身正要與母親說。陸夫人這邊是突然是接到了通電話,打給她的人正是楊祖宇。
“憶蓮,我是你大伯。”
“大伯?”乍聽見楊祖宇許久不見的聲音,陸夫人很吃驚。
“怎麼,是不是已經忘了我了。”楊祖宇拉開聲苦笑。
是許多許多年沒有見了。或許自己兒子與老公不記得了楊祖宇,她卻是記得的。畢竟那是自小經常來她家裡串門,與她爸媽關係極好的兄弟,曾記得,那年頭什麼都搞配給,有錢難買東西。楊祖宇的單位環境算不錯,她爸那輛上海鳳凰牌單車,就是楊祖宇拿了自己的票讓給她爸買的。
回想起這些,反倒是陸夫人對楊祖宇深感愧疚起來。到底,她父母去世後,他們家與楊家疏遠了,可也不應該連同楊祖宇一起疏遠了,好像全忘了楊祖宇當年對她爸媽的好似的。
“大伯,是我不好,我該去看你的。只是你現在,我都不知道你現在是住到哪裡去了。”陸夫人說。
楊祖宇聽她這麼客氣的說,忙道:“別這麼說,是我不好,搬家都沒有告訴你們去處。”說起來,當時與陸夫人一家疏遠了,多少他自身也有一點因素,在於當時陸夫人的爸媽已經過世了,陸老頭落難,陸司令一家連帶被驅趕下鄉。他在政府掌控的單位工作,為了明哲保身,不也不得疏遠了陸家人。
時過境遷,陸夫人當然不會計較當年這些往事。在她看來,楊祖宇即便疏遠了她,不過是被生活所逼,完全可以理解。
“大伯,你告訴我你住處吧。我抽個時間去看看你。”陸夫人興致勃勃說到這,突然想起要疑問,“大伯你怎麼會知道我電話?”
“你奶奶告訴我的。”楊祖宇沒有隱瞞。
陸夫人眉頭緊鎖,一時找不到話說。楊老太讓楊祖宇打電話給她,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這樣,我們先見個面吧。”楊祖宇聽見她對面沉默,有點擔心起她是不是連他這個人情都不賣了,連忙說。
陸夫人點點頭:“嗯,大伯你說個地方。”
蔓蔓等母親掛了電話,探了探頭問:“媽,是歡兒打來的嗎?”
“不是。”陸夫人想起,得讓小兒子開車來接她們,說,“我得打電話給歡兒。”
“媽有什麼事,我來打吧。”蔓蔓按住她手,之後自己撥了電話給弟弟陸歡。古沫這個情況,家裡這個情況,陸歡暫時都不敢回學校上課,在家裡隨時待命。
姚夫人現在都到他們家裡幫著他們帶小孩,看見陸歡接到電話套上鞋子就要出去,問:“你媽你姐有說中午回來吃飯嗎?”
陸歡搖頭:“不知道。”接著是看到搖籃床裡兩個小娃直勾勾的小眼珠朝他望過來,難免心裡一點的於心不忍:“我想,她們應該很快回來的。”
姚夫人見他飛快地跑了出門,低下頭,看到兩個小娃兩張皺巴巴的小臉,微皺眉,心想這樣晾著兩個孩子總不是一回事惡犬天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