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擱下剛從水果架上拿起的一隻紐西蘭蘋果,抬起的眉眼,透著清澈的光色,是在君爺冷峻的眉毛上望了望,接而唇角微微揚起一抹清雅的微笑:“看來,你就是陸君了。”
男人這句話,等於默同了君爺所說的身份。聽見真是黃濟儒本人,白露緊張地走上前,與未婚夫並肩而立。印象裡,黃濟儒是個很受人尊敬的人,哪怕是他們白家陸家,都不敢小看的人。
縱使在這個時候,君爺仍不忘謹慎,環顧四周,低聲與黃濟儒說:“如果黃前輩不介意,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
“嗯。”黃濟儒點了點頭,沒有打算反對的意向。
這或許說明了,他可能早料到會與君爺他們來這樣一次見面,以這個男人神出鬼沒的行事風格來說。白露心中想。
君爺則更是肯定了這點,眸光裡閃過抹沉色,向黃濟儒示意了個請勢極品夫君好邪惡。隨之,三個人是來到了超市隔壁的一家咖啡館。面對面坐下後,為防服務生是來打擾,白露主動走去服務檯點東西。君爺當與黃濟儒攀談了起來。
“我妹妹的兩個孩子,承蒙黃先生照顧了。”君爺這話意指黃濟儒給蔓蔓的兩個孩子起名的事情。
聽到君爺這句類似感激的開場詞,黃濟儒淡然而道:“孩子的名字是你妹妹自己取的,我並無幫上任何忙。”
“那我,或許該感激黃先生給我寫的那封信。”君爺幽暗的眸裡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光。
對此,黃濟儒更是低下眼:“她去世了。”
一句像是輕描淡寫道出事實的話,刺探了君爺的神經,冷哼:“你知道她命不久矣。那為什麼還要寫那封信給我?”
“有些事,明知可能沒法扭轉乾坤,然而,總是想試一試。”黃濟儒說完這句肺腑裡的話後,見著眼前的人益發繃緊了臉孔,頓然像是恍悟到,笑,“你誤會了。”
“我誤會什麼?”
“我寫信給你,不是想說你真可以救到她的性命。但是,無疑,你圓了她的心願。”黃濟儒款款解釋道。
君爺眉頭一皺,眸光裡的烏雲沒有就此散開,望著他:“你這次來天津,是偶然?”
“嗯,來天津是想看能不能遇上朋友說上幾句話,解開一些誤解。”黃濟儒說。
冷冷的聲音沒有回溫,繼續拷問:“你想和我說什麼?只是和我解釋那封信嗎?”
“其實我是奉五臺山上兩位大師的委託,下山來找人的。”黃濟儒語氣悠長,從容不亂。
“五臺山?”他是記起了古沫給他的那個錦囊,據說是從五臺山上得到的。
“她曾經去過五臺山求願。”黃濟儒說出古沫以前的行蹤。
“我不迷信。”君爺冷冷道。
“佛家從不求籤也不算命。”黃濟儒說,“所以,其實佛家也不知道她的命能活多長。她如今去世,只能說是自然而然隨了她自己的心願。”
“既然如此,你找到我又想說什麼?”
“我聽說她的財產沒有交給你。”
古沫的財產,除了代代相傳的那些珍貴藏品,已經全部捐獻給了慈善機構。有關古沫的遺產問題,就是他爸他媽他弟弟妹妹,哪怕陸老頭那些人,都全部不知道。他知道,是由於他是古沫遺產的第一繼承人。但是,他又不貪錢,早和古沫說了放棄繼承。因此,與古沫協商後,他是代為保管,按照古沫心中的人選,是將來要把古家這些寶貝,都傳給她最喜愛的大脾氣公主小南南。
君爺為此,聽見他這麼說,不由一聲冷笑:“你不會是也貪圖她的財產吧?”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黃濟儒為對方這句冷笑話,破了笑功,笑了好一陣子方才罷聲,道:“其實我是想說,你沒有急著幫她收回楊家的財產,是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