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時,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走了過來,正是辛小姐。
辛小姐眼睛微微有些小,臉龐亦不甚標緻,但一臉的自信,柔和的笑容,精神面貌極佳。看了第一眼覺得一般,第二眼便覺得還不錯,屬於耐看型別。辛秀茹向何洪生行過禮後,對林雲,博川康田兩人點點頭,抓起桌面上的撲克牌,快速的洗起牌來。
若說剛才辛秀茹還有一分謙恭,此時抓起撲克牌的辛秀茹氣勢瞬間變的尖銳起來,彷彿一柄出鞘的利劍,刺破青天,一劍光寒十四州!
林雲心裡忍不住讚歎一聲,好,此女子年紀不大,去深韻進退之道。有一個著名文人寫道,“持起筆來,老子天下第一;放下筆後,小子世上老末!”人不可能永遠強勢,亦不可能再方方面面領先他人,所謂術業有專攻,若因為某方面擁有傑出成就便傲然不可一世,那麼這人的發展前景基本可以預見,基本不會再有什麼成就,甚至可能早夭——死於非命。這女子年紀不大,卻深明此理,極為難得。
對於辛秀茹林雲是欣賞,博川卻是心中忌憚了。辛秀茹是誰,他很清楚,號稱亞洲第一快手的女人。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士。此眼力,手力之強令每一個職業賭徒羨慕不已。在這個女人眼下玩花樣,基本是在找死。
賭,雖然是由千術構成的,尤其是上乘賭術,但是在賭桌上卻明令賭牌時不得出千,一旦出千被抓住了,輕則挑斷手筋,重則人頭不保。是以修為沒有達到一定層次,出千就是在尋死,其次,在眼力好手的面前出千,更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
辛秀茹沒有分神去看兩人,只是將注意力集中在手上的撲克牌上。一副牌,剔除大小王,五十二張,在她的手中像是聯接在一起的道具,飛速的舞動著,一張張不同的撲克牌一閃而過,令人目不暇接,莫說順江記憶下來,便是能否看清楚,都是個問題。
博川康田嘗試了記憶了一下,但很快發現雙眼僅能勉強跟上牌得變換,隱隱約約的猜出牌面是什麼,想要記憶下來,根本不可能。
林雲則是淡淡的看著辛秀茹洗牌,不得不說,辛辛秀茹在洗牌上非常的有天賦。撲克牌的變換太過迅速,整副牌似乎只有一個顏色——紫色,一條紫龍在辛秀茹的手中變換,延伸,飛舞!
“啪!”一聲輕響,辛秀茹兩手一合,五十二張撲克牌被夾在她的手中,隨即放在桌面上。
“秀茹小姐,您直接給他們發牌就可以了,一局定勝負。”一旁的何友龍說道。
辛秀茹笑道,“是,大少爺。”說罷就欲發牌。
“且慢。”博川康田忽的叫了起來。
眾人頓時朝博川康田看去。
博川康田卻緩緩閉上了眼睛。眉頭皺起,似乎正在思索什麼,數秒過後,睜開眼來,“林雲先生,既然我們只賭一把,一局定勝負,但是哪一局定勝負應該由我們來做主,您說是不是?”
林雲微怔,隨即反應過來,笑道,“當然。”說罷,林雲看向辛秀茹,“麻煩再洗一次,你的手速已經過了七十了吧?”
辛秀茹微驚,圍觀眾人亦是譁然。手速七十,那已經是世界超一流的速度了,手速世界第一的記錄也不過是七十二張。
辛秀茹隨即笑道,“林先生好眼力,上個月剛剛突破。”拿起撲克牌準備洗牌。
“且慢。請換一副新牌。”博川康田叫道。
“好的,博川先生。”辛秀茹笑道,拆開一副新牌,讓眼牌官驗過牌後,再次洗了起來。
辛秀茹的動作依然精彩,似乎和先前沒有變化,但是林雲知道辛秀茹的動作更快了。撲克牌像是一條咆哮的怒龍,上下翻飛,氣勢凌人。
林雲不以為意,心中暗笑,對方雖然深韻進退之道,但畢竟是一個二十幾許的年輕女子,讓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