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多少。”
張三搶著道:“不錯,據我所知,兩個拳掌兵刃,輕功暗器,可說都不相上下,只不過武幫主弓馬功夫較高,雲幫主水上功夫強些。”
海闊天沉聲說道,“但昨夜在三和樓上,武幫主雲幫主交手時,兩位都在場的,他們交手只不過片刻,最多也不會超過十招,雲幫主便已死在武幫主的掌下……他豈非死得太怪,也死得太炔了?”
胡鐵花沉吟著,瞟了楚留香一眼,道:“莫非武幫主也和金靈芝一樣,學了手極厲害的獨門武功?”
楚留香道:“這當然也有可能,只不過,武幫主已是六十歲的人了,縱在老當益壯,筋骨總已不如少年人之精健,記憶也要差得多,學起武功來,吸收自然也不如少年人快,是以無論修文習武,都要從少年時入手。”
他嘆了口氣,接著道:“這就是老年人的悲哀,誰也無可奈何。”
海闊天道:“不錯,這一點我也想過,我也認為武幫主絕不可能忽然練成一門能在十招內殺死雲幫主的武功。”
胡鐵花道:“那麼依你們看,這是怎麼回事呢?”
楚留香和海闊天對望了一眼,眼色都有些奇怪,兩人心裡似乎都有種很可怕的想法,卻不敢說出來。
這一眼瞧過,兩人竟全都不肯說話了。
胡鐵花沉思著,緩緩地道:“雲從龍和武維揚交手已不止一次,武維揚功夫深淺,雲從龍自然清楚得很。”
張三點頭道:“不錯,天下只怕誰也不會比他更清楚了。”
胡鐵花道:“但昨天晚上在三和樓上,兩人交手之前,雲從龍的神情舉動卻很奇怪。”
張三道:“怎麼樣奇怪?”
胡鐵花道:“他像是早已知道自己此番和武維揚一走出門,就再也不會活著走口來了,難道他也早已知道武維揚的功夫非昔日可比?”
張三道:“就算武維揚真練成一種獨門武功,準備要對付雲從龍,他自己就絕不會告訴雲從龍,雲從龍又怎會知道?”
胡鐵花皺眉道:“那麼雲從龍為何會覺得自己必死無疑?難道他忽然發現了什麼秘密?……他發現的是什麼秘密?”
他目光轉向楚留香,接著道:“他臨出門之前,還要你替人喝了一杯酒,是不是?”
楚留香道:“嗯。”
胡鐵花道:“以他的酒量,絕不會連那麼小的一杯酒都喝不去的,是不是?”
楚留香淡淡道:“這也許是因為人不是酒鬼,自己覺得喝夠了,就不願再喝。”
胡鐵花搖頭道:“依我看,他這麼樣做必定別有用意。”
楚留香皺了皺眉,道:“什麼用意?”
胡鐵花道:“他交給你的那杯酒裡,彷彿有樣東西,你難道沒有注意?”
楚留香道:“他交給我那杯酒,我就喝了下去,什麼也沒有瞧見。”
他笑了笑,接著道:“我一向用嘴喝酒,不是用眼睛喝酒的。”
胡鐵花嘆了口氣,道:“近來你的眼睛也越來越不靈了,我勸你以後還是遠離女人的好,否則再過兩年,你只怕就要變成個又聾又瞎的老頭了。”
張三笑道:“那倒沒關係,有些女人就是喜歡老頭子,因為老頭不但比年輕人體貼,而且錢也一定比年輕人多。”
胡鐵花冷笑道:“喜歡老頭子的女人,一定也一樣,是天生的奴才胚了。”
海闊天一直在呆呆的出著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但看他面上的猶疑痛苦之色,他想的必定是個很難解決的問題。
直到此刻,他才長長嘆了口氣,勉強笑道:“在下能與三位相識,總算有緣,在下只想……只想求三位答應一件事。”
他嘴裡說的雖是“三位”,眼睛瞧的卻只有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