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在一年後順利的畢了業,但那些曾經對他渴求不止的公司再也沒來找過他。
馬修以為自己的人生就這樣了,他找了份製造業的管理工作,主要是幫僱主設計管理軟體,並且保障軟體的正常執行,而他的僱主在錄取他之後,還享受了企業的營業稅優惠政策,因為他是個殘疾人。
雖然他生活在高度文明的米國,但其實哪裡都有“不好”的人,他總是被一個叫亨利的人冷嘲熱諷。亨利是一個奈及利亞的移民,作為馬修的同事,負責物流配送的環節,他個頭很高,總是喜歡站在輪椅前,居高臨下的用類似說唱的語言調侃馬修。馬修常常發現,工廠的物流系統經常出故障,這可能和亨利的破壞可能有關,這讓他很不爽,因為物流區的伺服器設的離他工作的辦公室很遠,每次他都得努力的從這頭挪到那頭,來回折騰,每每看到亨利在遠處向他揮手,加上那幸災樂禍的表情,馬修都恨不得跳下輪椅去掐死他。但他現在是弱者,他的祖母還需要他的照顧,他只能隱忍,活下去,是他唯有的選擇,至少在這裡,他還有價值,他的工作還算體面了,有些和他一樣的殘疾人,只能到大賣場幫買單的顧客打包商品。
就這樣,馬修又熬了十年,工廠也在這些年裡越做越大,他也得到了晉升,當到了軟體部的主管,生活有了一定的改善,但是別人的對他的尊重卻沒有改善,因為在別人眼裡,他還是一個怪人,平時除了完成老闆的工作,他幾乎沒有任何的社交圈子,沒有家人,沒有女友,甚至連只小狗都沒有養。亨利混得比他要好得多,在芝加哥買了很大的house,娶了美國本地的白人老婆,生了三個小孩,除了平時還常常“欺負”馬修這點不良行為外,他已經算是一個很成功的中產階級了。
真正的變化是從某天亨利在指揮卸貨時被掉下來的集裝箱砸扁開始的,警方來調查了這起“意外”案件,馬修自然成為了其中的一個重要嫌疑人,畢竟裝卸機器人的程式是由馬修維護的,只要他稍微的修改一下卸貨時間,機器人的爪子就可以隨時鬆開。馬修自然極力否認,因為他認為自己根本沒有作案動機,如果他想幹掉亨利,十年前就幹了,用不著等這麼久,一定是意外,不過他的老闆不這麼想,馬修因此而被調離了崗位,去了保安部門,這對於一個殘疾人來說,無疑是莫大的侮辱,他在那啥也幹不了,老闆只不過是給他一口飯吃而已。
雖然警方最後因為證據不足取消了對馬修的嫌疑,但是周邊的人不這麼想,特別是亨利的老婆,她幾乎每週都要在工廠的門口堵著罵馬修,語言不堪入耳,這讓馬修更加憎恨起自己的人生,他決定好好的自己調查一下,究竟是上帝為難他,還是有人刻意陷害他。
他仔細的檢查了伺服器的存檔和原始檔,不經意間讓他發現了的確有人在亨利出意外的前一天修改了物流軟體,事後又修改了回來,雖然這些都算是天衣無縫,但是馬修一直踐行的備份twice的原則,讓他發現了蛛絲馬跡,果然不是意外,有人要亨利死,或者讓他出事,但是自己在這裡根本對誰都不產生威脅啊?
他儲存了證據,決定報警,因為在別人眼裡,他就是兇手,他不想蒙冤受辱。
這時,他的老闆扎克出現了,他對馬修說他很清楚兇手是誰,馬修不過是被設計了,因為亨利知道了許多不該知道的事,有人要滅口,扎克讓馬修不要報警,他會給他一個更好的位置,讓他一個人主管一個片區,並且公司會安排專人照顧他年事已高的祖母,給他很高的異地補帖,他需要在那裡工作五年以上,等亨利的事過去之後,再提拔他回來做公司的高管。
這一切對於馬修來說,真的非常有**力,也許這是他人生的一次轉機,成為目前已經是米國排名前十的製造業公司的高管,也算是一種功成名就了,雖然離他原先的理想還有點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