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所派。跟其他兄弟一起來護送姑娘去邊關。一路上姑娘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只要不耽誤行程。我們能辦到的,定會為姑娘辦理。”
“阮校尉。”夏衿回了一禮。
在古代,“校”為軍事編制單位;“尉”為軍官。“校尉”即是部隊長之意。阮震這大內護衛在朝庭裡是正經武職。既不知他具體官職是什麼,尊稱一聲“校尉”總不會錯。
果然,這校尉二字一出,阮震就笑了起來,連聲道:“不敢。”跟妻子交換了一個眼色。
出行前,他們都擔心這位夏家姑娘性子不好,或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對他們頤指氣使;或是太過嬌弱,一路上難以侍候。
此時雖還剛見面,但看夏衿坐了這麼許久馬車都沒顯疲憊,就知她並不嬌弱;又對他這粗壯漢子尊稱一聲“校尉”,可見不是不知禮數之人。阮震的心放下了一半。
他笑道:“為了安全和趕路的需要,咱們這一路上並不在大城歇腳,而是專挑小鎮。到了後面人煙稀少,恐怕還要在野外露宿。路上條件艱苦,還望夏姑娘體諒一二。”
“無妨。既是去邊關,我自做好了吃苦的準備。”夏衿道。
“夏姑娘的為人,我等佩服。”如果說阮震剛才的恭敬是客氣,此時便已是十二分的真誠。
這酒樓叫做酒樓,其實不過是個小酒館,並無樓上雅座。龍琴要了個僻靜的位置給夏衿主僕坐了,她相陪。阮震和蘇慕閒則坐了另外一桌,招呼了菖蒲過去,給夏衿點了些合她胃口的菜。待其他人將馬喂好進來,飯菜已上桌了。
因要趕路,大家也不喝酒,匆匆吃過飯,喝了兩口茶,便又上路了,騎馬的騎馬,上車的上車。自始至終,蘇慕閒都沒有看夏衿一眼,更不用說跟她說話了。
“蘇公子這是什麼意思呢?裝著不認識咱們?”菖蒲平時不是話多的人,從不跟夏衿主動說起僭越的話。但主僕三人整日坐在馬車裡,都跟悶嘴葫蘆似的也不是個事,而且她對蘇慕閒這態度實在是好奇,便在回到車裡後,問出聲來。
“他這也是為我好,免得被人說閒話。”夏衿倒是挺明白蘇慕閒的用意。
就算他做的是跟阮震等人一樣的宮中侍衛,但依他武安候爺的地位,自是不必領這麼一趟危險差事。如今主動領了差事,再跟她顯得很熟絡的樣子,兩人一沒婚約二不是親戚,定然會惹來大家的非議。
倒不如像現在這般,裝出不熟的樣子,避些嫌疑。
阮震似乎對這一條路線極熟。何處該歇息,何處該加快行程,都安排得極合理。這一隊人馬除了蘇慕閒外,似乎都是他的手下,十分聽他的話,一路行來,隊伍倒沒出什麼問題。
夏衿在行路方面自不必說,那次被急召上京日夜兼程都沒叫過一聲苦。如今坐在馬車裡,想坐想臥都隨意,她根本就不覺得辛苦。菖蒲也還好,到底是練了一段時間功夫。倒是薄荷開始有些難受。好在她身體壯實,能吃能睡。幾天後就慢慢適應了這種節奏,沒再覺得難受。
阮震試走了兩天,見夏衿沒叫苦,便加快了行程。四、五天後,他們就將繁華世界拋在了身後,路上的風景漸漸荒涼起來。
這天天將黑時,阮震終於找到了一家人家歇腳。在夏衿等人用潤了一點水的布巾擦了一把臉和手之後。主人家端了食物進來。放到桌上。
“筍子?”薄荷看到盤子裡熱騰騰的炒菜,驚喜地叫道。
“這裡怎麼會有筍子?”菖蒲滿臉詫異。
不怪她詫異,實在是這地界越走越荒蕪。風沙滿天,綠色植物都少。她們有兩天都沒吃蔬菜了。竹筍……她都懷疑這裡的居民有沒有見過竹子。
兩人正疑惑著,就聽房門一響,龍琴走了進來。對夏衿笑道,“蘇公子倒是個細心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