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夏正謙、夏衿的關係,以後好獲得更大的好處。猛然間聽到宣平候老夫人這話,他頓時嚇了一大跳。
完了完了,押錯寶了!
夏衿被三兩個健婦捉住,她絲毫也不掙扎。任由她們用繩子反手將她綁了起來。
宣平候老夫人再看向夏正慎:“你是說,你跟她是一家?”
“不不不不……”夏正慎連忙擺手。“不是一家不是一家,我們早已分家了,衙門裡都還有備案呢。而且,家母說了,我那三弟,原不是我母親所生,而是我父親當時從外面撿來的野種。今天早上,我母親已將他們逐出門戶,他們再不是我家夏家的人。他們所犯的罪,與我們無關。”
圍觀的人群聽得這話,“嘖嘖”作聲,俱都搖頭。
他們也算是看明白了。這仁和堂的夏東家,那就是個無情無義的人。有福可以共享;有禍的話,那絕對是有多遠跑多遠的主兒。像這種人,誰與他深交誰倒黴。
宣平候老夫人盯著夏正慎,臉上似笑非笑:“果真如此?”
“……”夏正慎遲疑了一下,沒有馬上回答。
他雖然鼠目寸光,沒有大智慧。但在利益面前,他的小算盤比誰都拔拉得快。
宣平候老夫人那表情,眾人的議論,他都看在了眼裡聽在了心裡,他也並不是沒有懷疑宣平候老夫人是試探他,要為夏衿出頭的可能。
但他不敢賭啊!
萬一宣平候老夫人真是惱了夏衿呢?
夏衿即便是出於一片好心,想要用此手段為宣平候府的姑奶奶治病,可說的這些話,也是大大的不妥,戳了王夫人和宣平候老夫人的心窩子。要是讓王翰林和他的寵妾知道了,找宣平候府的麻煩他們不敢,可拿夏家這種小老百姓開刀,還是完全沒問題的。到時候,夏家所面臨的,就是滅頂之災。
這後果,太嚴重了。
而反過來,宣平候老夫人沒惱夏衿,說這些話只是想試探他夏正慎,可那又如何呢?他損失的,不過是不一定能拿到手的二、三十兩銀子,以及夏家三房的好感。
留得命在,留得仁和堂在,二、三十兩銀子,又算得了什麼呢?三、四個月就能賺回來了。好感這東西,能值幾個錢?
至於街坊鄰里對他有什麼看法,那更不在他考慮的範圍之內了。對他印象不好又如何?要是生了病,他就不相信這些人會不來仁和堂求醫!
所以遲疑片刻,夏正慎就拿定了主意,躬身道:“果真如此。”
宣平候老夫人笑了笑,轉過臉去,對夏衿道:“夏家小哥兒,你可聽清楚了?”
夏衿點點頭:“回老夫人,聽清楚了。”
宣平候老夫人對僕婦揮了揮手,僕婦忙將夏衿身上的繩子解開。
夏正慎心裡“咯噔”一下,整個人如同掉進了冰窟窿,臉色變得一片灰白。
他知道,自己賭輸了。
而無論是宣平候老夫人,還是夏衿、羅騫,此時都已不將這個跳樑小醜放在心上了。他們的目光,都落在了暈厥之後被婆子斜摟在懷裡的王夫人身上。
“夏小哥兒,我女兒什麼時候能醒?”宣平候老夫人問道。
“快了。”夏衿道,“時間差不多了。”
圍觀的人群也停止了議論,全都將注意力放到了王夫人身上。
他們中無論誰都有過病痛的經歷,或大或小;在醫館裡也看過郎中給別人治病。但誰也沒有見到過像夏衿這般奇怪的治療手段。不光下藥,還用言語激怒對方。這種行徑,聞所未聞。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