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道:“閣下這樣對一個女子說話,不覺得太沒男人風度嗎?”
“風度是相對而言。”
凌雲失笑,“對有修養的女子,我當然講風度,至於某些女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沒有明說,但顯然是在說楊怡沒修養。
趙晴雪秀眉微蹙。
平日裡那些男人見到她,要麼是唯唯諾諾,要麼就是吹捧跪舔。
眼前這黑衣少年倒好,似乎完全沒把她當回事。
這讓趙晴雪很是不悅。
她的表情看起來,也變得越發高冷:“楊怡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她會針對你,的確是因為你的行為容易引起誤會,你應該反省下自己。”
“怪不得你們能成為閨蜜,你似乎也喜歡給自己加戲?”
凌雲搖搖頭道。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若無辜,又何須在意別人說幾句。”
趙晴雪道:“就當先前在月港和飛舟是巧合,那你解釋下,為何我和晴雪在雪樓,你也出現在雪樓?”
“第一,我來雪樓是受人邀請。”
凌雲語含譏諷,“第二,按照你的話,那我先潑你一身汙水,然後和你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是不是也能不介意?”
趙晴雪話語一滯。
“放肆。”
就在這時,一行人走了過來。
這行人為首的是個陰柔青年男子。
在這陰柔男子身後,凌雲看到一道熟悉身影,正是不久前被他扇腫臉的黃衣護衛。
“公子,就是他。”
黃衣護衛指著凌雲,滿臉怨恨道。
陰柔青年擺擺手,示意黃衣護衛退遠點。
然後,他看著凌雲道:“晴雪姑娘何等身份,也是你這種貨色能冒犯的?
立即向晴雪姑娘賠罪道歉,聽到沒?”
“你又是哪根蔥?”
凌雲無奈道。
陰柔青年眼神一寒。
周圍其他人喧譁不已,看向凌雲的目光,如同在看瘋子。
陰柔青年正是“呂諱”。
呂家在黯星,雖排不上最頂尖,但也是名列一流的大家族。
再加上呂諱在族中頗為受寵,在這黯星,只要有點眼力的武者,都不敢去得罪呂諱。
結果這黑衣少年倒好,居然敢當眾對呂諱無禮。
在人們看來,對方這種行為簡直是找死。
“有個性。”
只是一會,呂諱眼裡寒光斂去,臉上露出笑容,你是不是仗著這裡是雪樓,所以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拿你沒辦法?”
凌雲眉頭微皺。
他可不知道這雪樓是什麼地方。
“你要為美女出頭,要當舔狗,那是你的自由,但我沒興趣奉陪。”
當即凌雲便道:“現在,請你離我遠點。”
呂諱面龐一陣抽搐。
他自詡平日是很冷靜的人。
但此刻聽到凌雲的話,他卻感覺自己的心態幾乎要炸裂。
他也總算明白,剛才為何趙晴雪這種冰山美人,在凌雲面前都會那樣失態。
“膽大包天的東西。”
黃衣侍衛怒斥。
“立即向呂少磕頭道歉。”
“什麼玩意,竟敢對呂少如此不敬。”
呂諱身邊其他人,也對凌雲紛紛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