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通就好。”
梁長書沉默良久,低低道,“正旁君和廣湖交情匪淺……”
面上神色絲毫無變。
有時候,正是無變化,才是有問題。
特別是,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珠都不稍移一下。
側旁看不清楚他盯的什麼。
“東平使君嗎?”收回目光,頓了頓,“匪淺到什麼程度?”
難道,所謂見面,還有特殊內容?
“到什麼程度……”梁長書冷冷哼了聲,起身走到我面前。
不妥……
十九
“藍璃麼……”
警惕!
這名字的意味,可不好玩。
“錯,我是時臨。”
“哦——?”
“梁、大、人。”
“梁賴兩國近來交好,可要去鄧家問問?”
“……”
穆炎放火,是和我的交易,我沒法用來反駁他,必定會連累穆炎性命。
至於他們暗中作下的那件事,且不論顧不顧穆炎的死活,那暗裡下手的物件並不姓賴,是什麼身份,具體的情況我根本不清楚,利弊不明,也賭不得。
下巴被扇柄慢慢挑起。
我隨他動。
“算你識趣。”梁長書輕輕一勾唇。
“我可以不識趣麼?”你這就叫……老公公靠牆喝稀粥!
“只是,梁大人的約定可是和時臨,若我成了藍璃,梁大人找誰去呢?”
“張家坡。”
又來了。
“梁大人愛民如子,莫非,要苛虐自家治下?”
“窩藏罪犯,連坐幾個如何?”
“梁大人說笑了。”……當然不好。
一邊回話,一邊注意到,他不自覺地往我右邊移了些。
看臉麼……
莫非……
“是明白人就好。”
“大人也是明白人呢。”讚一句,一字一字,我淡淡清晰道來,“當然清楚,不管藍璃、時臨,都不是那位頗有盛譽的廣、湖、公、子。”敲一棍!
扇子一抖,朝旁邊滑了下。
馬上又穩了下來,而後朝靠近咽喉的軟處微微一頂。
嗓子上一緊,我沒有忍著,噎咳了幾聲。
扇柄鬆了一分,沿著頸子挑下去。
最後的機會……
我慢慢開口,道,“鄧家老爺年紀大了,漸漸自己便不怎麼上陣了,倒是喜歡看。”
——那些過往屈辱,藍璃承受,那些記憶無奈,我負擔。
扇子一頓,而後繼續走。
“後來,出了內院,少不得有人沒銀子上花樓的,將就將就。”
——若說藍璃被賣進鄧府,不出挑又沒動什麼情愫,算是想比之下的好運,那後來,則是更糟糕的處境。
扇子頓住了。
看向梁長書的眼睛,我淡淡補充,“當然,是在破相前。”
他眸中厭惡一閃而過。
領子卻還是被解開。
合上眼。
保持面上平靜還能做到,我卻沒把握不在眼神裡洩漏出什麼來。
——
梁長書。
你且記住,若說逼我扮作廣湖,你尚可託無奈二字,這份帳,你是欠下了。沒機會也就罷了,有機會,本金利息,我定會一分一分討回來。
“用些藥?”
“怎麼?”
“這身子早壞了,不用藥難有反應。”
用藥可以減輕痛苦。
藍璃不得寵的緣故,主子也不會稍事小心。
鄧老爺子把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