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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旁人看得明白了。頂著他的身份活下去,雖說能活得不錯,卻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我要一個新開始。屬於我的,而不是藍璃的開始。

我,不是藍璃。

二十歲的年紀,運動過量總要比運動不足量好。劈柴,既然是體力活,那也就是運動了,雖然單一了些。

趁著這身體還年輕,加油改造。

摸摸下巴上的鬍子……

就是這個還是有些不習慣,都一厘米長了,又沒有方便快捷一刮就淨的剃鬚刀。

忽然想起那些刀片廣告上英俊男模的淡青下巴,嘖嘖,真是誘——人——那——!

夏天蚊子有些多。

好在我這柴院供的灶做的是外頭護院僕人吃的飯,內院那些主子用的另有好柴,且多為無煙的炭。

柴房十分偏僻,已經出了正式的府邸。城郊的別府,高牆之外,到處是雜草,我很快弄清楚了哪些可以吃,哪些有日常效用,哪些純粹賞葉的綠色植物。

今年,以我的住所為中心,半徑五十米的三分之一圓內,被我列為無用的雜草幾乎絕種。

劈的柴,保持藍璃以前出的量就可以了。不過壓韌帶之類的枯燥練習佔去了不少時間,沒有空種那些能吃能用的,也得防著萬一讓人瞧了異常去。

只是,為它們除去競爭對手,小case。

所以,雖然蚊子多,房樑上堆了艾草束,牆上還掛了一根點著的,有哪隻母蚊子敢來騷擾我?

每天晚上臨睡前,抱著房梁噌噌噌往上爬,取些幹得合適的艾草,用嫩莖葉條,和著稻草搓根繩,點上,成了我的娛樂節目。

沒有室內恆溫泳池,沒有飯友拳友營友。

今日非往昔……嘆不憶昨日。

嘆不憶昨日……

這天晚上我正按著咕咕叫的肚子盤算著。

身體四五個月裡慢慢好了不少,諸如溫飽之類的新問題也隨之而來了。考慮到要留出時間賺些財錢置辦冬季的衣物,尋個地方住下來,我得早些溜人。

但是……

外面怎麼忽然這麼吵?

難道是蒙面大俠出現,而後一刀殺了無惡不作為富不仁好色貪財上拔雁毛下挖城隍廟磚的家主,劫貧濟富?

鄧家背景不是一般鄉紳,這個我是知道的。

所以……

兩眼盯住窗子破口的一角。

——希望他/她/他們選擇柴房的方向撤走。

大俠沒等到,等到鄧二公子恭恭敬敬陪著個外客,領著兩個貼身侍衛一群家丁護院,把柴房裡的柴翻了一遍,順便在我的地鋪上留了幾個腳印,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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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疤的左臉朝外,瑟縮在牆角聽他們言語,那幾個死士是衝著前頭的貴客來的。

得了手,留下了幾具屍體,其中一個帶了東西,走脫了。

事情似乎有內應,他們忙著查這個去了。

上頭的主人出遠門,歇在防守不夠嚴密的鄧家,遭到襲擊。

算了,別想了,反正沒我可以撈的好處……

拍拍乾淨褥子,重新躺下。

過了一個來時辰,外頭才慢慢平靜下來。

我翻了個身,剛準備開始醞釀睡意,卻對上一雙精光攝人的眼睛。

看看躺在我身邊的男人,摸摸脖子上多出來的一把和我的頸動脈十分親密的匕首……

我笑得燦爛無比。

“我們做筆交易?”習慣性推推眼睛,鼻樑上……空空如也。

頸上涼意更甚。

“既然要我幫忙,總得給些小意思吧。”

“閉嘴,不然——”很沉很嘶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