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可能說不定也會在這兩處地方做官吧。”
元曜擺手,道:“罷了,罷了,小生無才也無能,做不了高官,享不了榮華。”
白姬笑道:“軒之還是很有才能的,只是太善良正直了,不適合呆在這裡。”
元曜望著白姬,有些感動,“白姬,這還是你第一次誇讚小生。”
白姬拍了拍元曜的肩膀,道:“我只是隨口一說,安慰軒之而已,軒之不必當真。”
白姬、元曜閒聊了幾句話的功夫,兩匹天馬突然化作了水墨畫,墨線越來越越淺,繼而消失了。
元曜奇道:“咦,這是怎麼回事?”
白姬皺眉道:“國師為了保護天后的安全,在大明宮中佈下了防衛的結界。一入結界中,非人的法術就會失效。”
“恕小生孤陋寡聞,國師是誰?”
白姬望了東北方一眼,道:“一個遇見了之後,一定要躲開的傢伙。”
白姬、元曜經過明義殿,長安殿,仙居殿,來到了太液池邊。一路上,白姬、元曜遇見了一隊巡夜的御林軍,一些疾步走過的太監、宮女,但是他們都對白姬、元曜視而不見。
如果說大明宮是一朵繁豔的牡丹花,那太液池則是牡丹花蕊中托起的一粒綠珠,碧如翡翠,光彩奪人。
月光之下,太液池波光粼粼,飛煙嫋嫋,美麗得像是一場夢幻。遠處的含涼殿中,隱約飄出幾縷絲竹之音,隔著水雲聽去,飄渺如風。
白姬指著太液池,道:“軒之是和我一起去水底,還是在岸上等我?”
元曜怕水,道:“小生還是在岸上等你好了。”
白姬道:“也好。”
月光如銀,白姬輕提裙裾,走入太液池中。
元曜眼見池水吞沒了白姬,心中有些忐忑。
風吹木葉,沙沙作響,元曜托腮坐在太液池邊,望著水面,等待白姬上岸。過了許久,銀月已經西偏了,白姬還沒有上來。
元曜等得有些睏乏,眯了眼睛打盹。
一陣風吹來,元曜打了一個寒戰,猛地睜開眼睛。
天上的星河倒映在太液池上,星辰縹緲,水波浩淼。太液池面突然盪漾起一層層漣漪,水波分開,一名身段窈窕的女子浮出了水面。
女子穿著一身煙霞色的美麗華裳,她在水上凌波而舞,步月而歌。她的舞姿曼妙婀娜,舉手投足間,輕如煙霧的披帛隨風飛舞。她戴在手腕,腳踝上的九子鈴隨著她的舞步在靜夜中發出空靈的聲響。
元曜不禁看呆了。
女子踏著月光,緩緩走向元曜。她梳著飛天髻,兩點蠶眉,朱唇綻櫻,神態千嬌百媚,顧盼生輝。
元曜的目光被女子穿著的華裳攫住,無法移開。那是一件以蜀錦為材料的牡丹花紋長裙,遠遠看去,像是一川煙霞。近看,裙子上的牡丹或盛開,或半閉,色彩斑斕,栩栩如真。一陣風吹過,元曜甚至產生了裙子上的牡丹花正迎風搖曳的錯覺。
女子走向元曜,越走越近。元曜已經能夠清楚地看見她兩頰的靨妝,濃密如扇的睫毛,甚至可以感到隨風舞動的披帛拂在他手背上的冰涼觸感。
女子怔怔地盯著元曜,幽幽地道:“好痛苦……”
“欸?!!”元曜吃驚。
女子幽幽地道:“妾身死的時候,好痛苦……”
元曜頭皮發麻,知道遇上皇宮中的女鬼了。他有些害怕,但又不敢逃跑,只好苦著臉道:“俗話說,陰陽陌路,姑娘已經死了,你向小生訴苦也沒有什麼用。”
“嗚嗚……”女鬼聞言,傷心地哭了起來。
元曜見了,心軟了,勸道:“姑娘不要傷心了,凡事想開一點兒。”
女鬼抬起頭,梨花帶雨,“當年,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