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琥珀色中。元曜的心情也如琥珀色的陽光一般寧靜。白姬還在睡覺,沒有下來。離奴倒是已經起床了,但是既不在後院,也不在廚房,不知道去了哪裡。
元曜肚子餓了,但是離奴不見蹤影,沒人給做早飯。他只能忍耐飢餓,捧了一本《論語》坐在櫃檯後搖頭晃腦地讀:“子曰: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謂好學也已。”
“子曰: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貧與賤,是人之所惡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惡乎成名?君子無終食之間違仁,造次必於是,顛沛必於是。”
“子曰: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也。”
元曜剛唸了幾句,一隻黑貓從貨架下的陰影中探出了頭,罵道:“死書呆子,別再曰了,吵死了!!”
元曜低頭一看,奇道:“離奴老弟,你怎麼躲在貨架下面?”
縹緲閣中一片光明溫暖,離奴卻似乎很害怕陽光,它眯了眼睛,縮回腦袋,“不知道為什麼,爺今天不太舒服。看見陽光,眼睛就疼,腦袋也昏昏沉沉的,沒有精神,只想睡覺。爺在貨架下面眯一會兒,書呆子別吵。”
元曜丟下書本,來到貨架邊,蹲下來,關切地道:“離奴老弟,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小生去請一個大夫來。”
離奴伸爪撓耳,“爺體魄強壯,怎麼可能生病?這點兒小恙,爺根本不放在眼裡,躺躺就好了。今天爺做不了飯了,書呆子你去集市買一些吃的回來吧。”
元曜道:“好。那,離奴老弟先休息,小生這就去集市。”
離奴有氣無力地道:“有勞書呆子了。”
“離奴老弟不必客氣。好好休養。”
元曜收拾好,準備出門。
離奴又從貨架下探出了頭,有氣無力地道:“書呆子,別忘了給爺買兩斤香魚乾。”
“好。”元曜應道。
“用書呆子的月錢買,爺的月錢已經花完了。”離奴道。
“離奴老弟,這個月小生已經用月錢給你買了三次魚乾了。”元曜生氣地道。
離奴大聲抱怨,“書呆子沒有同情心,聖賢書都白讀了,竟和一隻生病的貓計較幾枚銅板。”
元曜無奈,道:“好了好了,小生給你買香魚乾。不過,下不為例。”
“嗯。這還差不多。”黑貓的雙眼眯成了月牙兒,滿意地道。
元曜苦著臉去集市了。
離奴一整天都病懨懨的,有氣無力,怕見光,貪睡。
白姬摸了摸黑貓的頭,又翻開它的眼皮看了看它的眼珠,問道:“離奴,你是不是吃什麼奇怪的妖鬼了?”
離奴搖頭,“沒有。主人,你是瞭解離奴的,離奴愛乾淨,也挑食,太骯髒,太噁心的妖鬼離奴都不屑入口。”
白姬讓離奴伸出舌頭,離奴伸出舌頭,居然是碧綠色。
白姬道,“離奴,你這是中毒了。”
彷彿被一道驚雷劈中,離奴哀嚎道:“中毒?!主人,你一定弄錯了吧?離奴最近沒有吃奇怪的妖鬼啊!”
元曜一驚之下,想起了什麼,道:“離奴老弟,中毒的原因會不會是你在大角觀吃的那一大堆丹藥?”
離奴聞言,一下子怔住了。
白姬搖扇,道:“光臧煉的丹藥,比妖鬼還追魂奪命。大家都說光臧煉的丹藥不是‘長生丹’,而是‘往生丹’,一吃就死,死了就往生。離奴,你不會真的吃了他煉的丹藥吧?”
兩滴清淚滑落離奴的眼角,它淚眼汪汪地道:“當時頭腦一熱,就吃了。主人,離奴不會死吧?”
白姬搖頭,“不知道。光臧煉的丹藥比人心更神秘莫測。”
離奴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