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察看那兩樣東西,便不屑一顧,隨口而說;“他能有什麼好東西?” 轉身返回來後,眼睛看著豐明燁又說道:“我去把老鬼的換洗衣服,還有那破被子都給他搬過來。”
豐明燁點了下頭應道:“好!你搬他的,我搬我的。”豐明燁早就把埋在爛草、灰石中自己的那些衣服和被褥晾在繩子上。他走過去從繩子上一一拿下他的那些物品,抱到雜物間後,將被褥鋪放在雜物間自己的地鋪上。
豐明燁和白羽情把東西搬完,鋪放好,就走出屋子,一同向小河邊走去……
此時,鬼人來到雜物間,看到自己的地鋪被褥邊上有些自己的衣服,在衣服上面竟有一個新做的黑皮面罩。他拿起來,仔細看了看,雖然也是黑色,但明顯看出縫製的針線做工不細,針腳也不太均勻,其他的地方基本和自己戴的這個一模一樣。自己這個歷經風霜雪雨,有些地方已經出現了破損。他已經感覺出這個黑皮面罩很可能是白羽情給他縫製的。他長嘆了一下,唉!女人呀……
豐明燁和白羽情來到兩丈餘寬流水淙淙清澈見底的小河旁。兩個人佇立在小塊卵石錯落疊布的岸邊,面對著晚風鱗波的河水與對岸那蕭瑟枯黃的原野,都默不作聲,各自想著不同的心事……
白羽情在想鬼人,這老鬼的脾氣可真夠大的,火氣一上來就掀炕扒房子。太霸道!太有特性了!不過,從他那與生俱有的一身霸氣來看,好像還真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非凡夫俗子之流。他是誰?為什麼這麼吝嗇?這麼孤獨?這麼兇猛?這麼不近人情……
豐明燁用手撫摸著胸前掛著的那顆牙齒。腦子裡在想著道師無影,他老人家上哪去了呢?如果不是師兄賈義刀那天晚上去偷酒,或許我現在還在那山神廟裡……他用手捏著那穿過牙齒的幾根毛,師兄呀!師兄!你現在這此時此刻還在山神廟前舞你那把‘桃木劍’嗎?還在那廟裡默默等候著咱的師父嗎?我現在的師父,他剛才把你的意思轉達給我,告訴我,你現在挺好的,我也就放心了。真有意思,我師父他至今還把你當成是個啞巴。在此時刻,腦子裡已重溫起山神廟裡的情景,內心深處那股濃重的兄弟之情又被再次強烈翻起並喚醒,一別已經快兩年了,有時間和機會我一定回去看你……
實際賈一刀自從和豐明燁分開後,就一直在那山神廟裡。對於豐明燁出去找師父無影一事,他仍不以為然。找什麼找?師父就是這山神爺,你出去就是跑到天邊,也是找不到的,早晚還是要返回來。他現在每天除了給那山神爺上香,就是在練師父無影以前教過的一些武法;再不就應別人之約到處轉轉,幫著夢源鎮一些找他做點法事的人。在其周圍不管誰找他,賈義刀都去,是有求必應,既不貪,又不佔,更不拿,給銀子還不要。若是有心的話,你就去廟裡少扔點碎銀子到那個大碗裡,無心也就算了,我不強求回報。
如今的賈義刀,在夢源鎮及周圍人們心中,名聲是非常好的,也可以算是個響噹噹的人物。但自從豐明燁走後,沒有了做伴的,精神上仍不太適應,多數時間都在沉悶中度過。自己沒事時,寂寞就常常悄無聲息來到他的身邊。現在他哪怕是遠遠見到賤皮小子卜酒料,心裡也能陡然升起一種短暫的親切感來。
一天清晨,頭髮蓬亂,衣冠不整的賈義刀醒來後,在廟裡山神爺的泥塑像後坐了起來。他現在每天的形象都帶有些邋遢樣,那張臉,最少也有十多天沒有洗了。他先習慣性用右手抹了抹兩個眼角,將那凝成結塊星點礙事眼屎去除掉,把鷹眼微睜著。也就在剛睜開睡意猶存眼睛時,不經意間,發現那泥塑山神爺的背上,竟然貼放著一本書。
賈義刀立刻就把眼睛睜到最大,憑著師父無影這幾年簡略教給他和豐明燁學認的一些字,能辨認出這本書的名字叫識妖斷魔。並不是這幾個字好認,而是師父教功法時常常提